我們幾個人被這個老頭嗬住了,他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一發出來我們便變得無力,我抬頭望向那老頭。
沒想到上麵的老頭和那推我的胖子已經不見了…
那幾個高二的似乎很怕宿管的命令,我趕忙溜回了3007。
…………
“太帥了,一下踹五個!”
“唉,也就占了個地形優勢,要不是那老頭,我那會肯定就掛點彩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老頭不該到樓下歡迎新高一同學嗎。
時間不一會就到了下午三點,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是那個室友和葉阿狗,室友拎著四個大包一歪一扭的顛簸過來,我和吳越忙上去搬行李。反觀這葉阿狗卻一身輕,什麼行李也沒拿,隻是熱心的幫陌生人拎了兩個包。
後來經過了解才知道,阿狗的行李在我們四個到之前就早早送到了3008。
“呼!不好意思啊,家離這兒太遠了,路上堵車堵了好幾個點。我叫王博。”王博一邊喘著大氣一邊說。
“你好你好,我叫張延,這是我哥們吳越,以後大家慢慢認識!”
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我坐在床上熟悉的打開了火影忍者手遊,一如既往地被無腦忍者提純。玩了一會便放下了手機,發現那宿管老頭穿著一身黑正在檢查衛生。
這人氣場很足,進來之後隻是看了看我們,用手指了指不合格的角落,便離開了,一句話沒說。
“吳越,這老頭看著挺厲害的。”
“嗯,難怪那幾個高二的都怕他,不知道當他們高一時這老頭都做了什麼。”
這時,我側眼瞥到王博的臉上漸漸流出冷汗。我關心的問他怎麼了,他便開始講述:
好幾年前在他們村,有個四十多歲的寡婦,住在村子最最外圍的位置,因此平常都沒幾個人去看她。她之前有個孩子,四歲多玩耍不小心掉井裏了,從此那女人變得瘋瘋癲癲,每看見小孩便覺得那是自己的孩子,因此挨了不少打,被打後也是看著其背影落淚,恨自己當初嫁給了個負心漢。
後來病情越來越嚴重,見誰都像自己的原先家人,因此她的身體也越來越弱,可即使是天天去地裏偷東西吃的她身材保持的仍有幾分微胖姿色。後來有天我們幾個孩子打賭去寡婦家喊叫,我正好發現,一幫非法分子看上了這個女人,喂了不久之後便抓走了她,寡婦被抓,村裏過了好幾個月才發現。
拐賣人的叫甄程,甄程每天都用皮鞭抽她,不聽話就抽,心情不好也抽,這招倒是將她當初見人就咬的戾氣去除了。
“可老一輩的先生都說:氣這東西,屬於你們學的那個叫什麼古代唯物樸素主義。唉,這女人呐,陰氣重,死前越是有更多執著與不甘心,到陰司那兒就變得越厲害的厲鬼!這鬼喲,你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
這話從王博口中一聽,瞬間汗毛直立,吳越又問道:“那你剛剛應該是看見了宿管才想起來的吧,為什麼?”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說實話我很羨慕吳越這樣的執著冷靜的能力。
“嗯,因為…”這時王博從門口探出頭,確定沒有人之後說道:“後來那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死掉了,然後最近我的發小在縣城附近發現了那個男人,他一身襤褸,佝僂矮小的身子在地上用雙膝走路,和寡婦一樣見人就撲,而那個男人正是拐賣寡婦的人。後來有先生說這男人被猿精附身了,在那座縣城裏,沒有人認識這個男人,也沒有人出錢幫忙驅鬼。那先生也說了,不見錢不辦事,我覺得這個‘猿精’不簡單,應該是被那寡婦的怨念附身了。”
“讓我真正害怕的,是宿管長的臉和那男人一模一樣,我印象特別深,那男人的鼻子左邊有顆痣,宿管也有。”
“那男人你見過?”吳越又問。
“沒有,聽我發小說的,他說當時那男人露出側臉趴在地上睡覺,仔細一看就能發現。”
“你不是說那人叫什麼甄程嗎,我們打聽打聽宿管叫什麼不就好咯。我去問問阿狗。”說罷便起身離開了。
來到3008,咚咚,開門的是小歆,我說找下阿狗。
小歆回答道:“查完寢他就出去了,好像得挺晚回來。”
“行吧,你知道咱宿管叫啥名嗎?”我直接問了小歆。
“不知道啊,見麵以後就以‘老師’稱呼吧,這老師人還挺好的呢!來我們屋還教我們怎麼疊豆腐塊被褥呢!況且明天還要開會,到時候他可能會做個自我介紹吧。”
聽到宿管教疊被子,我第一個表示不相信,這老頭五六十歲的樣子像是黑幫大哥一樣,怎麼可能那麼熱心?
不過倒也是,誰家好學生第一天來就打架啊…
對我們態度不好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臨走前小歆往我手裏塞了兩個香瓜,我也豪爽的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