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好了!少爺的車打滑墜崖了!”
怎麼會,薑燼燃不是男主嗎?
“盛讚”先是一愣,聲音發緊,“二少爺?”
“弟妹,大可不必這麼盼著我出事。”玄關轉角露出一張和薑燼燃七分相像的臉,他笑意不達眼底,如同冬日陽光般的氣息撲麵襲來。
“盛讚”如遭雷擊,全身的血液往上湧,當場落下淚水。
真正的盛讚沒來得及高興,便感到一陣暈眩,強烈的碰撞感,像要把她撞離軀體,三年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終於要結束了嗎?
當渴望的解脫來臨,她的不甘與委屈才表露無遺。
失去意識後,盛讚徹底和世界斷了聯係。
畫麵定格在顛倒的真皮地毯上,血液順著頭頂的傷口滴落進地毯,血色逐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一邊耳朵接觸地麵,她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周圍人顯然被她的舉動嚇壞了。
意外發生的瞬間隻有薑煥反應劇烈。
“盛讚”從沒這麼輕鬆過,兩個靈魂相互排斥,相互依存的關係保持了三年,破天荒體會到身體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滿足。
頭部的傷口看起來恐怖,其實算不上什麼,每一分都把握得恰到好處。
但身體消瘦不可避免地帶來些許影響,女人剛輸完葡萄糖。
“薑煥,你不恨我嗎?”
“當然恨。”
“那為什麼還要救我?”
“我在救盛讚。”
女人靠在病床上,麵色蒼白,費力地和一步之隔的男人對話。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不等回複,“她”聯想到重筆墨描寫的男配形象,猜了個大概,“劇情設定你愛盛讚,為什麼你不能愛作為盛讚的我呢。”
因為,鮮活的生命在“她”眼裏隻是工具,唯一的區別在於稱不稱手。
薑煥不吱聲,女人越來越激動。
“從頭到尾,你們一個個都想著盛讚,明明這三年一直是我……”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瞪視著薑煥,多年克製的情緒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噴湧而出。
“不管你是誰,但你不可以是她。”薑煥微微揚了揚頭,深吸一口氣,說道。
“盛讚”像打了雞血似地大喊,“你別做夢了,我死了她也會死。”繼而,“她”聲嘶力竭地尖叫著,朝薑煥撲去。
“你說謊,你說謊。”薑煥猛地抓住“她”的手,難以置信地不斷重複。
絕對不可能,她會回來的。
隻要眼前的這個女人消失,她就會回來。
薑煥麵上閃過狠厲,長眸眯起,迸發出刺骨寒意,他下意識推開女人。
“你真該感到慶幸。”
慶幸手握最有利的籌碼。
一連串動作牽拉到傷口,疼痛感讓女人倒吸一口涼氣,不依不饒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