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茫然的摳著手指來極力的掩飾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今天開始你就住我那裏。)似乎是命令的口吻,容不得我拒絕一樣。
(可是我還要去照看我媽。)
(我已經請了護工。)
我猛地抬頭是驚奇的表情看向陳天河,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爸的消息我也在打聽了。)
我突然就熱淚盈眶了,好像所承受的苦難也沒有看起來那麼糟,從陳天河的出現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就像黑暗中一束光一樣帶給我希望,他是上天派來的天使拯救我的吧! 雖然以身相許好像是我占了他的便宜,可是,如果可以,當牛做馬我也是願意的。
到了陳天河的家裏,他還是同上次一樣熟練的做起晚飯,而我現在的角色根本不像欠他十萬的人,更像是被他疼愛的小嬌妻一樣,什麼都不用做,就靜靜的陪著他就好。他這個人高冷的很,不愛說話,永遠都是那麼的讓人捉摸不透,有時候一個眼神都能讓人不寒而栗。剛準備吃飯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出門了,讓我在這裏隨意一點,早點睡覺不用等他。
飯後無事,我開始挨個房間打量起來,每個房間都簡單大氣,隻有頂層閣樓的門是鎖著的,可能是放雜物的吧!確確實實沒有一點女人生活過的痕跡,內心就有一些小竊喜,雖然不知道他圖我什麼,不對,我也沒有什麼可讓他圖的,但他就是把我帶回了家,給我做飯,幫我安頓好家裏的一切,也不圖我的身子。想到這裏臉上不禁泛起一絲微紅,嘴角也不知不覺的有了幾分上揚。
後來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他回來,漸漸的困意逐步吞噬大腦,我斜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慢的躺下來睡著了。夢中我媽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雙眼猩紅怒視我,問我為什麼要救她?明明已經解脫了為什麼還要拉她回來?我被掐的喘不過氣淚眼模糊,最後被一個溫柔的聲音叫醒(做夢了,不怕不怕,都是假的。。。)陳天河輕輕的將我扶起摟在懷裏,他纖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一下一下的拍著從夢中驚醒的我,他再也沒有了白天時候的冷冽氣息,簡直是判若兩人。窩在他的懷裏是那麼的溫暖、踏實、心安,這一刻我承認我破防了,我喜歡上了他,不是毫無征兆,是從第一次相遇便有跡可循。
陳天河的力氣很大,一口氣把我抱向二樓房間不費吹灰之力,他沒有離開,就那麼躺在床上靜靜的抱著我,一臉寵溺的安撫我(沒事了,有我在。)還不忘在我額頭上留下一個淺淺溫熱的吻。這一吻,吻的我心都要融化了,從沒跟任何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這種感覺太上頭了,我緊緊抱著他的脖子久久不願放手,生怕一鬆手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害怕這一刻的溫存都是假象,我太享受當下了,無法自拔。這一夜,他依舊沒有動我,隻是那麼安靜的相擁入眠。
之後的幾天裏,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白天他去公司,我去學校,晚上他準時準點的去接我下課,偶爾他會因為工作忙而讓司機去把我接回去。我們之間的感情止步不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臉,說他不在意我吧,又不允許我離開他的視線,說他在意我吧,也僅僅是各自安好互不打擾,哪怕養個寵物回到家也應該親親抱抱舉高高吧!但是除了那一晚,我做噩夢的那一晚,他再沒跟我有過肌膚之親了!難怪是商業上的戰鬥精英,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一點都猜不透。
那天在天台以後,陳恒再沒找過我,雖說陳天河已經在打探我爸的消息了,可我還是抱有幻想的想再跟陳恒打聽點什麼,再後來聽到別的同學說,陳恒好像是出國了。
(初晴,你現在跟陳天河到底是什麼關係啊?談戀愛嗎?都住進了他的家裏。)筱筱對我的這件事特別八卦。
(我也說不好,應該不算談戀愛吧!我說我們兩個沒有睡在一起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