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北熠宸回了工作室,看著正在忙碌做飯的李嬸,我陷入了沉思。李嬸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她可以聽見聲音的,我乞求李嬸放我們出去,不知道是否可行。
我殷勤的上前幫李嬸擇菜,李嬸笑盈盈的向我擺手,示意我去沙發上等著就好。我扭捏了半天才開口,(那個,李嬸,你知道吧,那個小男孩其實是熠宸的親弟弟,他也在莊園待了一段時間了,你能不能幫我把門打開,我送孩子回去?)我充滿期待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問著李嬸。
李嬸依舊是那副笑盈盈的麵容,看了我一眼就繼續忙乎著手裏的事情。
我不死心的繼續在李嬸旁邊說,(李嬸,你看我也在這裏待那麼久了,你這樣,你打開門,我自己出去行不行?我不帶孩子了。)
李嬸沒有搭理我,依舊我行我素的做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真是都快把我急哭了,這北熠宸在哪裏找來的阿姨?這麼死心塌地的追隨他,說什wa麼都不搭理我。這下完了,最後的期望也破滅了,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與外界失聯了那麼久,可能也沒有人會發現我失蹤了吧!上學那會兒還好,幾天不去報到老師還能問一嘴,現在可倒好,我就像是這個世界的透明人一樣,沒有人會在乎我在哪裏,我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所以我在哪裏還真的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哪裏都是一樣,隻是可憐了許思熠這個小弟弟。
晚上九點多的莊園已經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夜色如墨,深邃而神秘,隻有點點星光跟月色灑在大片的草地上,高大的窗戶上映出樹影婆娑的影子,使整個建築都顯得格外神秘。我夜不能寐,起身走向花園,花朵在夜晚的微風中低語,散發出各種芬芳。月光下的噴泉顯得更加靈動,水珠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而在噴泉旁的小亭子裏,那把古老的木椅上竟坐著北熠宸,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竟絲x毫沒有察覺。我走上前坐在了他身旁,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
(你怎麼喝酒了?)我淡淡的問。
(今天談成了一個項目,應酬來著。)北熠宸倚靠在木椅,頭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沒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顆兩顆三顆...我們靜靜的坐了好一陣子,我才想起有些話還是要跟北熠宸說的額。(熠宸,你知道嗎?那個孩子叫許思熠,思熠。)我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思熠兩個字。
(知道。)他的聲音冷冷的,平淡如水。
(其實你媽媽她還是...)不等我把話說完,北熠宸立馬打斷了我的話。
(別提她。)
我被嚇了一怔,沒想到北熠宸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但我仍舊不死心的繼續說,(也許她也有苦衷呢?)
北熠宸猛的轉過頭,突然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手像鐵一般冷硬,緊緊地扣住我脆弱的頸部。我驚恐的瞪大眼睛,感覺到他的手指像冰冷的刀刃,嵌入我的皮膚,似乎要將我推入深淵。
他的臉龐在昏暗的月光下顯得更加冷酷,眼神猶如冬夜的寒風,淩厲而刺骨。他盯著我,瞳孔中沒有一絲溫度,隻有冷漠和警告。(跟你說了別提她。)他的聲音就像冰凍的河水,刺入我的耳中,讓我從心底裏感到一股寒意。他冷冷的警告我,語氣中充滿了威脅,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山中切割出來的冰塊,砸在我的心頭,讓我感到一陣陣的疼痛。
我被掐的快要窒息,我雙手敲打著他強有力的大手,但他的手緊緊的扣住我的喉嚨,讓我無法動彈。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北熠宸才緩緩的鬆開手。他茫然的看著我不斷的咳嗽並大口的喘著粗氣。
(小晴,你怎麼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完便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抽自己的耳光。
我下意識的去阻攔他,此刻的自己整個人都是懵的。他這一波無厘頭的操作屬實是驚呆了我。僅僅一分鍾,一分鍾前後的他就像完全陌生的兩個人一樣,我被嚇的立馬逃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