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熠宸看的滿心歡喜,就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真美,也隻有你才能穿出童話中公主的感覺。)
我默不作聲。他繼續說道,(小晴,我們去花園,我給t你拍幾張照片吧!)
他不等我同意,隻是自顧自的拉著我就往樓下走。
我就像是一個工具人一樣,任由他的擺弄,我害怕他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那是一種無形的恐懼。沒多久我就感到體力不支,兩眼發黑,身體也不受控製的攤倒在地上,倒地的一刹那,我看見了北熠宸焦急的奔向我,並且呼喊著我的名字,然後我就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在夢境中,我與陳天河一起拉著一個小男孩的手,漫步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陽光柔和的灑在我們身上,給我們帶來溫暖的感覺。陳天河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他時不時地低頭與小男孩交流,溫柔的告訴他關於草地上的每一處風景和每一個故事。小男孩聽的津津有味,時而點頭,時而微笑,他的純真和快樂感染了我們每一個人。我們穿過這片草地,來到了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旁。小溪潺潺流淌,水麵上閃爍著陽光的七彩光芒。我們停下腳步,欣賞著這美麗的景色,感受著大自然的和諧與美好。
當我醒來的時候,夢境中溫馨幸福的畫麵轉瞬即逝,我竟發現自己正身處在許思熠之前待過的那個,潮濕陰冷的地下室,冰冷的床榻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小毯子,我慌張的坐起身來將自己蜷縮在小毯子當中,驚恐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床邊的地麵上,是那條已經被撕的粉碎的水粉色公主裙,那碎片,如同瘋狂的音符,在地麵上跳躍,每一片都充滿了力量和憤怒。每一片都像是北熠宸的憤怒在呐喊。我想不通他又在抽什麼邪風,到底是因為什麼觸動了他那根錯亂的神經?
遠遠的一大束光讓我回過神來,是李嬸端著一個餐盤進來了。看見李嬸我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拉著李嬸的胳膊苦苦哀求著,(李嬸,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求你了,你快放我出去。)
李嬸對我的哀求無動於衷,我本想趁著門開的空隙快速跑出去,可還是慢了李嬸一步。這個李嬸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對北熠宸這麼言聽計從?這種囚禁已經觸碰了法律,她怎麼也甘願做為幫凶?
我害怕地下室裏的陰森黑暗,像發了瘋的北熠宸一樣恐怖。我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怎麼就走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地下室裏沒有陽光,沒有時間,在這與世隔絕的空間裏,隻有無盡的冰冷跟沉默。李嬸再次送來飯菜隻是放在門口就離開了,有了上次我逃跑失敗的經曆,她已經不敢再送到裏麵。接連幾次送來的飯菜我都一口也沒有動,想著就這樣餓死自己也好,與其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苟且偷生,不如一死了之,也就解脫了。
就在我把自己餓到全身無力,頭昏眼花之時,北熠宸進來了。他滿臉的焦急與心疼,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小晴,你怎麼這麼固執?你就這麼想餓死自己嗎?)
我別過頭沒有看他,心如死灰,甚至已經不想再逃跑出去了。
(對不起,小晴,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對你。)說完北熠宸就將旁邊桌子上的餐盤狠狠的摔在地上,盛滿飯菜的陶瓷盤子瞬間碎了一地,碎片如同暴雨中的水滴,四處飛濺,一些碎片仿佛有生命般跳起舞來,在空氣中劃出一條條弧線,然後落在地板上,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地下室中。我被這驚人的舉動立馬嚇的精神了幾分。
北熠宸擼起衣袖,胳膊上展露出一道又一道的橫向傷疤,然後從地板上撿起一塊盤子碎片,毫不猶豫的劃向自己的胳膊,一下又一下,瞬間鮮血湧出,順著胳膊一滴一滴的流淌到地上。他嘴裏還自顧自的一遍遍向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就應該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