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怔怔地看著雲伊伊好一會兒,難道她手腳上的傷還是會讓她很難受嗎?
看向雲伊伊微微皺著的眉頭,他自然是這樣認為了。
“是不是手腳還很痛?”最後君寒澈還是忍不住開口道,聲音也不知何時柔了下來。
“嗯?”沒有想過君寒澈會這麼問,雲伊伊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還好,不是很痛。”
“那就躺下吧,朕走了!”
“嗯,恭送皇上!”雲伊伊微微點了點頭,今晚的她越來越讓自己把握不住了,僅僅是因為君寒澈對她擺出的那種嫌惡的表情,她就一直沉悶到現在。
奇怪,這昏君本來就很討厭她,她沒事難過個什麼勁。
看了雲伊伊一眼,轉身走了幾步,可剛到臥房門口,還是折了回來。
“皇上,您還有事嗎?”見君寒澈再次走了回來,雲伊伊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沒什麼,隻是提醒你別亂動,朕可不希望皇祖母到時候責怪朕沒有照顧好你。”君寒澈這句話有點口是心非的味道。
“哦。”莫名的有一種失落,雲伊伊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嗯!”冷冷地應了一聲,君寒澈還是走了,可心裏卻總像是有什麼東西吊著似的,讓他總是放不下心來。
君寒澈走後,雲伊伊看著這空無一人的臥房裏,心裏又開始那熟悉的緊張。
她剛才之所以拉住君寒澈,隻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裏,記得小時候爸媽不在家,自己一個人看了一部恐怖片之後,就有了陰影,總是害怕一個人在黑夜裏獨子待著。
想她活了24歲了,每天睡覺前還要老媽在身邊陪著,直到她睡著了為止,老爸來經常拿這事嘲笑她,到了這裏之後,每晚還有朵兒陪在身邊,可現在,整座羽鳳宮就她一人,本來想叫君寒澈留下來等她睡著了再走,可是,她用膝蓋想想都知道那個昏君不可能會良心大發留在這裏陪她的。
再說了,像她這“一大把”年紀了,要是讓昏君知道她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還不被他笑死嗎?
這個“天大的秘密”除了那對遠在21世紀的爸媽之外,可隻有朵兒知道了。
所以,最後,她還是讓昏君走了,反正就算她開口求他,估計昏君也不會願意留下的。
這樣想著,雲伊伊的心裏還是鬱悶得很。
盯著床上方,她抓著被子,一閉上眼睛,她腦海裏總是閃過一些恐怖的景象,嚇得她冷汗直冒。
這麼大個人了,竟然被小時候一部恐怖片嚇得成了陰影,說出去還真夠丟人的。
不行,一定要克服才行!
下定決心閉上了雙眼,小時候恐怖片裏的劇情再一次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裏回放著,嚇得她額上的冷汗一層又一層地流了下來。
不行,忍住,一定得忍住!雲伊伊在心裏這樣鼓勵自己。
額角上的冷汗繼續如狂潮般地從她皮膚裏滲出來,濕透了她的全身,可她始終倔強地沒有睜開眼。
她一定要擺脫這該死的陰影才行!
而這邊,從羽鳳宮出來後的君寒澈心裏總是莫名地吊著,沒走幾步,就朝羽鳳宮的方向看幾眼。
讓那個女人一個人在那裏待著,行嗎?
“福貴!”掙紮了好久之後,他還是將身邊的福貴叫了過來。
“奴才在!”
“明天安排一些下人去羽鳳宮!”
“是,皇上!”
“好了,你退下吧,朕去看下太皇太後!”君寒澈擺了擺手,視線再一次瞥向羽鳳宮看了一眼,回過頭,朝清音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清音宮——
“太皇太後!”從雲伊伊衝出宮女房之後,朵兒就不放心,生怕她家那個管不住嘴巴的小姐會再出言不遜得罪皇上,到時候,可真是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呀。最後,朵兒也不顧身上的傷,從宮女房裏直接跑到了太皇太後麵前,現在隻有老人家可以救她們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