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棠坐在顧顏旁邊,邊吃著自己碗裏的餛飩,邊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
麵上笑著吃餛飩,心思卻漸漸活絡了起來。
三人吃完又到處逛了逛,把身上的精力逛完才回了客棧。
夜間的露很重,顧顏在浴室待了很久,祂看著鎖骨上麵一點的地方新長出來的,像是一道劃傷的長疤的痕跡,陷入了沉思。
顧顏沒怎麼糾結,拿起毛巾,邊擦頭發邊走出浴室。
抬眸,沙發上出現了一個不該大半夜出現的人。
那人抬起手朝祂晃了晃,“Hi~晚上好啊。”
顧顏坐下,問:“你過來幹嘛?”
神訖靠顧顏近了些重新坐下,“我看到你早上給卿棠的殘歡了,你都沒給我。”
“你跟她爭什麼?你也要?”顧顏眼神看過去。
神訖理直氣壯,“我當然要。”
“可是,你又不喝。”顧顏說。
神訖拿過顧顏手裏的毛巾,幫祂擦起頭發來,“她有了,我也要。”
“行行行,等我回去給你一罐。”顧顏拿回神訖拿走的毛巾,邊擦著回了臥室,留下了一句,“回你房間去。”
神訖看顧顏離開,迎著夜色也離開了。
清晨,昨晚又下了一場小雨,外麵濕漉漉的。
顧顏剛換好衣服,那道長疤在隱隱發痛,腦中出現了隱約的指引,祂要出去走走。
“嗨~”神訖坐在顧顏房間的沙發上,十分自然的向顧顏打招呼。
顧顏站定在神訖麵前,問:“你總來我這幹嘛?”
“別急嘛,我這不是看你不紮頭發,好心過來幫你紮一下。”神訖衝顧顏討好般笑了笑。
顧顏毫不猶豫拒絕:“我不紮,你回去吧。”
神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一副確有其事的樣子,“噓,我都知道,你隻是不會紮而已,我會,我幫你。”
“別,我真不紮。”疤痕還在痛,顧顏隻想打發他走。
神訖抬起戴著鐐銬的手,往後一揚,顧顏被戴上鐐銬的手隨著他的動作移動。
顧顏重心不穩,在空中晃了晃,最後整個人坐在了神訖旁邊。
神訖得意的笑著。
顧顏無奈的歎了口氣。
神訖拿起他帶過來的梳子,為顧顏一下下梳著。
神訖嫻熟的手法使顧顏忍不住想起雨三千,祂當然不會紮頭發,因為都是雨三千幫祂梳的。
顧顏想的出神,雨三千如果醒了,會不會也像自己思念祂一樣思念自己。
不多時,神訖便梳出來一個側邊魚骨辮。
神訖拿出鏡子遞給顧顏,語氣頗有幾分得意,“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你是不是還去練過了?”顧顏肯定了他的技術。
“要說練的話那也沒有,不過你可以誇我天賦異稟。”神訖說。
顧顏起身,“好了,我要出去走走,你留在這或是回去,隨意。”
看顧顏起身,神訖也跟著起身,“我跟你一塊出去走走。”
顧顏轉頭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問:“怎麼我去哪你去哪?你就非要這麼跟著我?”
“好久不見,太過想念,你讓我多看看怎麼了?你還怕人看啊?”神訖衝顧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