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人齜牙咧嘴地靠牆坐著,嘴裏罵個不停。
“臭小鬼,別讓我抓到,不然弄死你們!”
阿卡多收回目光,那些勇敢的孩子好像在用自己的行動痛罵他這個懦夫。
阿卡多攥著拳頭,又無力地鬆開,走在路上的他眼神中帶著迷茫。
迎著晨光,微風卷起地上的塵埃,掃過阿卡多的褲腿,他在一間酒吧門口停下。
“喝一杯吧,喝醉了就能忘記所有煩惱。”阿卡多頹然一笑,前世他一直瞧不起那些靠著酒精麻醉自己逃避現實的人,沒想到自己也變成了這樣。
推開蝴蝶彈簧門進去,碰到門框上的鈴鐺,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幾雙審視的目光落在阿卡多身上,有人頓時嗤笑出聲。
“我看錯了嗎,這裏竟然來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
酒吧內半數的桌子上都坐著人,有的懷裏抱著酒瓶子趴在桌子上或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還有一些眼眶深陷,精神不振的人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麵前擺著酒杯、籌碼和撲克。
阿卡多懶得理會這些人,徑直走到吧台,跳上比他還高半個頭的高凳子上坐下。
阿卡多,“老板,給我來杯最烈的酒!”
酒館內忽然安靜下來。
下一秒,眾人哄堂大笑。
“你們聽到了沒,這小鬼竟然要喝酒,還要最烈的酒!”
“我的天,他該不會以為酒和媽媽的奶一樣是甜的吧!”
阿卡多把這些話當做耳旁風,催促著老板快一點。
酒吧老板才不管這些,他隻在乎阿卡多有沒有錢付款。
阿卡多裝作從懷裏掏,實際上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一疊貝利,拍在桌子上。
“夠了嗎?”阿卡多冷冷說道。
酒吧老板詫異地看了阿卡多一眼,那一疊貝利差不多有10萬,一個小孩哪來這麼多錢?
不過這也不是他要關心的,拿走貝利給阿卡多上了一杯自釀的啤酒。
阿卡多端起酒杯就往嘴裏灌,啤酒沫混雜著麥芽的香味,還有酒本身釀造技藝差導致的苦味一起下肚。
“嗝,再來一杯!”
“好吧。”酒吧老板聳聳肩,又給阿卡多續上。
一直到第13杯,阿卡多再要續杯的時候,酒吧老板沒有倒酒。
“很抱歉,你的錢用完了,想喝得再掏錢。”
阿卡多下意識皺眉,10萬貝利,換做前世相當於差不多4000RMB。
一杯啤酒300多?
很快,阿卡多眉頭放鬆,又從懷裏摸出一疊更厚的貝利拍在桌子上。
“繼續倒!”
捕奴船上分發完財寶留下的貝利沒多少,但這幾天襲擊黑手黨時順帶搜刮來的財寶加起來也有差不多兩千萬貝利。
阿卡多不在乎是不是被坑,他現在隻想痛痛快快的醉一場。
“我的天,我沒看錯吧,那小鬼喝了多少杯?”
一些打算看阿卡多出糗的人差點沒驚掉下巴,十幾杯啤酒,先不說醉不醉,這才過去多久啊,那麼多酒沒把這小鬼給撐炸嗎?
旁邊的賭桌上,坎特爾目光死死盯著阿卡多拿出來的那疊貝利,頓時坐不住了。
“等等,老板你好像算錯了吧,剛才給小兄弟倒的酒是不是少了點?”坎特爾自來熟地靠在吧台上,一隻手按住錢。
酒吧老板斜了他一眼,沒說話,把阿卡多的酒杯添滿。
阿卡多見西裝男人抓著錢沒有還給他的意思,不由笑道,“怎麼,想拿走?”
西裝男人忽然打了個冷顫,抓著錢的手鬆了一下,他莫名感覺到一股危機。
“我可不會幹那麼沒品的事情,隻是看小兄弟你別樹一幟,想邀請你一起體驗一下什麼是成年人的刺激。”男人充滿誘惑地說道。
阿卡多差點笑出聲,剛才就是這家夥一口一個小鬼的笑他,現在看見錢就成小兄弟了?
還邀請他上賭桌...
真是有意思。
“可以,正好我也無聊,陪你們玩玩。”阿卡多端著酒杯過去,在最後一個空位上坐下。
酒吧桌椅都是按照大人的身高設計,加上海賊王世界多數人的個子比較高,阿卡多坐在椅子上連個頭都露不出來。
“喂,這樣沒法玩,拿點東西給我當坐墊。”阿卡多皺眉對坎特爾說道。
“是嗎,等著我馬上給你拿。”坎特爾也不生氣,在把阿卡多的貝利全部掏出來之前,他的耐心是很大的。
坎特爾拿著剛才從老板手裏扣下的錢拿給老板換成籌碼,又讓老板取了一條毯子給阿卡多當坐墊。
等坎特爾回到座位上,阿卡多又拍桌子要酒,同時又把一疊貝利拍在桌子上,看的坎貝爾和其他三人眼睛直抽抽。
財不外露的道理在外城是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這小鬼真不怕他們幾個直接打劫的嗎?
三人和坎特爾交流了一下眼神,還是決定用賭牌的方式贏過來。
他們四個都是五大黑手黨家族之一,盧西安諾家族的人,正兒八經的黑手黨中的黑手黨,比起直接搶還是用賭的方式更體麵一些。
酒吧老板又端來一杯啤酒,阿卡多皺眉。
“杯子太小喝不過癮,有沒有桶,給我拿一桶來!”
“你確定?”哪怕是見過各種大世麵的酒吧老板也忍不住詫異,這小鬼就釀酒的桶也不能這麼喝吧?
店裏用的木桶杯滿滿一杯兩升,一桶酒也就倒個十幾杯。
換做是成年人也就算了,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個子一點,腰沒桶粗,這麼能喝?
“別廢話,上酒!”阿卡多又把一疊貝利拍在桌子上,像極了地主家的傻兒子。
“好吧,隻要你有錢。”酒吧老板也不再多說,拿了錢就把一桶啤酒蹲在桌子上。
阿卡多接過來拔開木頭塞子和氣孔,把啤酒桶舉過頭頂,酒水嘩啦啦往下流,一滴不留全流進阿卡多的嘴裏。
灌了半桶,阿卡多才心滿意足把酒桶放下,用袖子一抹嘴。
“看什麼,不開始玩的話我繼續喝酒了。”阿卡多蹙眉。
“哦,玩,我們開始!”坎特爾這才回歸神來,收牌發牌的時候目光時不時掃過阿卡多平坦的肚子。
那麼多酒到底灌哪去了?
“開始前我先給你說一下規則,我們玩的遊戲叫做Blackjack(黑傑克),也叫21點,2到10的牌就是牌麵的數字,JQK也當做10點,A可以當做點數1使用也可以當做11點使用。”
“每輪會先給你發兩張底牌,在所有牌數相加不超過21點的時候你都可以要牌,超過21點視作爆牌,你本輪所有的籌碼輸掉。”
“在不超過21點的情況下,誰最接近21點誰是贏家。”
阿卡多點頭,這玩法跟前世知道的規則一樣,倒是沒什麼區別。
“知道了,開始吧。”阿卡多說著,又端起啤酒桶灌了小半桶,看的坎特爾眼皮子直抽抽。
遊戲開始沒幾分鍾,阿卡多麵前的籌碼去掉一半。
又一輪開始,阿卡多麵前發了兩張底牌,他翻開看了一眼,一張7和一張9,16點,湊合。
阿卡多,“要牌。”
坎特爾嘴角一笑,發給阿卡多的同時也給自己發了一張。
阿卡多掀開牌一看,是一張4,加上之前的一共20點。
“停牌。”
坎特爾嘴角的笑意更勝,“既然所有人都停牌,那麼就開吧...21點!”
旁邊三個人臉色各異,有的一言不發,有的懊悔至極,有的幹脆把牌往桌子上一摔。
阿卡多笑而不語,這演技差是差了點,但總比沒有強啊。
把籌碼推出去,阿卡多催促著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