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多把她懷裏的醉貓抓出來丟到一邊的沙發上,坐到祗圓身邊。
“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別自己一個人扛著。”
“...我想去見父親一麵,我很多年沒回去了,有點害怕,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去。”祗圓緩緩說道。
阿卡多不解,“那有什麼可害怕的,他還敢打你不成?不行我陪你去,他要敢打你我大耳巴子扇他!”
祗圓輕輕搖頭,“父親從來沒打過我,但是自從母親去世後他一直渾渾噩噩的,每天就是酗酒和宿醉,我看不慣他的樣子就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後自己一個人連夜坐船出海了。”
阿卡多聽到前麵還好,祗圓的父親估計跟多爾差不多,海軍退役不是帶傷就是遭受了什麼打擊,借酒消愁勉強能理解。
但後麵阿卡多就聽不太懂了。
“你一個人坐船出海?”阿卡多打量著祗圓,她現在才15歲,之前跟祗圓聊過她在海軍服役有5年的時間,也就是說她當時出海才10歲...
一個10歲的女孩獨自坐船出海?
真彪啊!
“當時太激動了...”祗圓尷尬一笑,情緒又低落下去,“這麼多年我從來沒看望過父親,父親也沒找過我,這次跟你去海軍本部很長一段時間回不來,我想去看看他。”
“那就走唄,明天就去。到時候再把這隻女王陛下給薅上,她現在可是富得流油,讓她組個王國最豪華的船隊,咱浩浩蕩蕩地去看你父親,讓他看看你現在混的多好!”阿卡多拍桌子說道。
“別,我們就坐平常那條小船去就行。妮娜現在是女王,那樣做會給她帶來麻煩的。”祗圓拒絕道。
“用她裝個B而已,沒什麼麻煩的,你要不信等她酒醒了我跟她說,她保證比我還積極!”阿卡多說著伸手去揪妮娜的耳朵把她叫醒。
堂堂吸血鬼喝酒能喝醉了也不知道丟人。
祗圓連忙抓住阿卡多把他拽了回來,“真的不用,我就是想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再跟他道個別。”
阿卡多隻能作罷,哼哼著端起酒杯,“咱就是說你老爹也不是個東西,你那會兒才多大。才10歲啊,他真忍心讓你一個人擱外麵晃蕩?”
“再說了,他一個退役海軍,女兒不見了也不說去附近的海軍基地找往日的同僚幫忙找一下,他但凡去海軍基地也不至於連你參加海軍都不知道。”
“嘿,我這暴脾氣,等見了你老爹他要是病的出不了海也就罷了,他但凡四肢健全能走能跳的,看我不把他腿給打...屁股給抽爛了!”
阿卡多越說越氣,顧忌祗圓還在,把懲罰的方式說的輕了點。
很快阿卡多意識到要遭。
餘光撇了一眼,祗圓低頭抿著嘴,望著手裏的酒杯出神。
得,又說錯話了唄。
加藤鷹老師誤我啊,說好的讓女生緩解情緒的最好方法是跟她一起罵渣男呢?
哦,剛才罵的是祗圓的父親不是渣男苦主,那沒事了。
“起來,你祗圓姐姐心情不好,趕緊陪她說說話。”
阿卡多果斷選擇把妮娜薅醒,丟到祗圓旁邊。
“不能喝就別喝,人菜癮還大,堂堂吸血鬼喝酒能喝醉了,說出去也不嫌丟人,以後喝酒自己坐一桌。”阿卡多嫌棄地說道。
“哥斯拉!哥斯拉!擱哪藏著呢?”阿卡多扯著嗓子大喊。
哥斯拉從一個酒桶中竄出,坐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酒水,左搖右晃地過來。
“你可真是那個啊,你個堂堂的第一眷獸,雙惡魔果實能力者,不死的怪獸之王哥斯拉才喝幾桶酒就醉成這樣,你以後跟妮娜坐一桌!”
阿卡多恨鐵不成鋼,妮娜人菜癮大,幾次宴會都找他拚酒,結果還沒喝十幾桶自己多了。
後來阿卡多說讓她去找哥斯拉去喝,什麼時候喝過哥斯拉再來找他。
結果妮娜真去了。
誒,有意思的來了。
哥斯拉也喝多了!
倆人菜的不相上下,一起喝一起醉,一起多一起吐。
絕了!
“去去去,自己找個酒桶把你醃入味了。”阿卡多嫌棄地擺手,
哥斯拉點了下頭,搖搖晃晃地走到剛才的酒桶邊上,一躍而起,一頭紮了進去。
這次哥斯拉沒喝,漂在酒水上麵咕嚕嚕冒泡。
多了。
阿卡多簡直沒眼看。
“噗嗤,阿卡多,我來陪你喝!”祗圓被哥斯拉的活寶模樣逗樂了,心頭的陰霾也一掃而盡,招呼著阿卡多。
十分鍾後.....
祗圓啪嘰一下倒在桌子上,醉呼呼地睡了過去。
“父親…”朦朧中,祗園呢喃著。
阿卡多端著酒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三個菜雞。”
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阿卡多幹脆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控製自己的血液幹掉了自己的下丘腦後區和上行網狀激活係統。
進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轉天一早,阿卡多幾人被衛兵叫醒。
“女王陛下,港口來了一艘海軍的軍艦,上麵的海軍說來克羅斯王國找王國英雄阿卡多殿下,是否放他們進來?”女衛兵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去看女王陛下還有王國英雄們宿醉的樣子。
現在王國被剝奪世界政府加盟國的身份,海軍沒有了庇護他們的義務,所以現在和海軍如何接觸必須要請示女王陛下。
“洗漱更衣,讓我們歡送王國英雄去海軍本部,別讓那些人看了我們的笑話。”妮娜打了個哈欠,揮手讓女衛兵去準備儀仗。
阿卡多已經說過這段時間會有海軍來找他去海軍本部,盛大的歡送儀式也提上了行程。
阿卡多也沒不好意思,克羅斯王國可以說是他一手給盤活的,女王還是他的下屬,這點牌麵是應該的。
妮娜平常總喊著她不想做女王,她要跟著一起去海軍本部當海軍,為此還時不時的撒潑打滾。
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