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痛。
什麼情況?
“係統,這是怎麼回事?”
浮生躺在窄小的床上,睜眼的瞬間就被頭頂的燈光刺得眼睛一陣一陣地痛。
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的。
尤其是看到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可憐兮兮,鼻青臉腫,看了他一眼又立馬低下頭的小孩兒後更加地痛。
直覺告訴他應該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沒什麼大事,就是‘你’昨天喝酒又打了他而已。】
係統看熱鬧不嫌事大。
“什麼!”
浮生猛地彈起,最後因為頭暈又倒了下去:“你管這叫‘沒什麼大事’?”
【沒關係,昨天的‘你’也隻是打了他一次而已。】
“……”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任務劇情傳遞中……】
這次的任務對象是陳安年,任務惡行清除對象是方浮生。
方浮生是方家大少,生下來便是眾星捧月的對象,這樣的一個人卻嫉妒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小孩兒。
一個剛小學畢業的小學生。
陳安年是方父方誌言從外麵領養回來的福利院孩子,方浮生卻認為陳安年是他爸的私生子,是來膈應他的。
因此吵著不讓他改姓,不準他喊哥哥,並且還要強迫他“自願”離開。
而方父的做法隻是因為方浮生小時候媽媽生病去世,他因為常年不回家怕兒子孤單就想找個玩伴。
隻是找得有點晚,這時候的方浮生已經高中畢業了。
很明顯不需要玩伴。
方浮生憎恨這個“私生子”。
於是就在學校旁邊找了個出租屋讓陳安年住在裏麵。
因為他覺得陳安年是來和他搶繼承人位置的,他要讓陳安年自己離開。
於是瞞著方父自己也搬來了出租屋。
對陳安年動輒打罵。
這其中方浮生發現了折磨人的樂趣,尤其是在看到陳安年憤怒又不得不屈服的樣子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快感。
之後他就當著他同學,陳安年的同學,當著所有人麵前對他喝三道四,甚至下藥害他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
就連高考誌願都給人隨便改了,然後洋洋得意地看著陳安年複讀一年,卻不知道陳安年根本不當他是一回事,一直忍辱負重,憑借著天賦和努力考上大學出國留學,回國直接在方氏工作。
陳安年記得方誌言的恩,所以不管方浮生做什麼他都盡量忍,但方浮生偏偏叫人拆了福利院。
這是導致陳安年完全記恨上方浮生的真正誘因。
方浮生從小就沒人管,除了學習什麼都愛,普通本科畢業後整天約著人打遊戲塞車,每天就想著啃老,陳安年回來後方感危機非要進方氏,結果鬧出不少笑話方誌言對他也越來越失望。
作為反派方浮生最後的結局是死。
死於一場車禍,那是他和人打賭一定能從陳安年手中奪回屬於自己的股份。
賭約就是他最喜歡的那款賽車。
結果賽場上他的車子出了意外,沒搶救回來。
那輛有問題的賽車正是陳安年的手筆。
接收完信息後浮生回想發生的事情,連連搖頭。
嘖嘖。
還挺惡劣。
這樣的法治社會下竟然敢下藥。
他無力地躺在床上,最後伸出手指著角落裏的男孩兒:“你過來。”
男孩兒似乎怕再次被打,可又不敢違抗,隻能顫顫巍巍地小步移過來。
浮生歎了口氣,指使道:“去給我煮點粥。”
原主昨天和人去酒吧嗨瘋了,但倒黴的卻是他,頭痛不說胃裏也不舒服。
男孩兒停在原地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兒確定沒問題後才一瘸一拐地去廚房。
【他都那麼慘了你還讓他煮粥?黑心!】
浮生:“……”
“你不黑心,你是好人,還專程提醒我注意人設。”
【……】
“而且這次的時間是不是又不正常?”
【……】
“說話。”
【這……宿主也知道時間管理者同我們不對付,能力也比係統強,被侵入也在所難免嘛,習慣就好。】
係統試圖轉移話題。
(注:文中安年的領養手續不談,方父作為收養人條件不符合這一點自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