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已成定局,暫時不用管,當務之急是要出去。
浮生要出去,但不想絕食抗議,因此安年端吃的來的時候他吃得幹幹淨淨,然後問:“什麼時候把我手機還給我,讓我出去?”
“對不起,哥。”
“如果你不想我同許家訂婚那麼目的達到了,你沒必要關著我。”
“對不起……”
“我不想聽這個,我就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安年轉身就走,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以上的場景每到飯點都會上演一遍,浮生不嫌累,安年不回答,但時間不等人。
“安年,我最後問你一次,什麼時候放我出去。”浮生推開飯碗,這一次沒有吃東西。
“……明天……明天……”
浮生抬眸望去,和安年的目光相撞。
隻是這目光太過炙熱,他有些不自在,還沒來得及探究裏麵的意思安年就走出去了。
浮生開始吃飯。
當天晚上他並沒有睡覺,而是在係統的提示下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一瓶安眠藥。
【宿主,係統檢測到陳安年並沒有說實話,他明天不會讓宿主出去。】
“我知道。”
【宿主再不走就晚了。】
“我知道。”
說完,浮生將所有安眠藥吞下,回到床上靜靜等待。
原主的死期就在今天,他可以早死,但不能晚走。
躺了一會兒他又起來了,思考再三決定給安年留一封信。
死因什麼的都要說一點,免得安年受不了。畢竟安眠藥隻是掩飾,突然暴斃什麼的不太好。
原本想著最後幾天再陪一陪他的,但沒想到自己會被鎖起來。
寫完浮生又躺回了床上。
【宿主不多寫點?】
桌子上的紙被筆壓著,上麵隻有三行字。
“不用。”
【位麵脫離中……】
隔壁房間,安年躺在床上,房間裏擺滿了畫。
畫的全部都是同一個人。
有舞台演奏的,有吃飯的,有捧著花走來的,更多的是在家裏彈琴的。
“哥……”
安年看著這些畫就像畫裏的人在陪著他一樣。他翻身將頭埋在枕頭裏,聲音悶悶的。
“哥……”
半夜,熟悉的鋼琴鈴聲響起。
安年伸手在枕頭底下摸出一個盒子開門出去了。
他推開旁邊的房門。
看到敞開的窗戶,桌子上的藥瓶和躺在被子上的人時怔住了。
他眼眶微紅,低著頭顫抖著手將盒子打開,像以往那樣將戒指戴上去。
安年跪在床邊閉著眼不敢看其他,吻落在戒指上,滾燙的淚珠滑落手上,冰冷至極。
此後,安年愛上了賽車,難得有停下來的時候,一旦停下來他總會將自己關起來,獨自彈琴,明明是看著譜子彈的,可出來的音樂卻和譜子上完全相反,沒有任何色彩。
地上鋪滿了畫,他躺在畫中間手裏拿著一張信紙,有一角露了出來,上麵寫著八個字。
寧靜見春。
祉猷並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