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浮生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來的,這係統就是不會好好說話。
察覺到宿主的情緒後係統不敢皮了。
【喝酒去了,躲山上喝酒呢。】
喝酒沒什麼,躲起來喝也行,但天快黑了,山上可不安全。
浮生囑咐二慕乖乖待在家後就提著一盞燈籠上山找人去了,這期間係統又下線了,隻能靠他自己去找。
他喊了一聲沒人應就不再喊了,大晚上的喊起來怪嚇人的。
沒喊,所以好幾次都錯過了,不過最終還是找到了,浮生差點被絆倒才發現安年坐在地上靠著樹。
他也不管為什麼安年聽見了動靜卻不說話,隻是伸出手道:“跟我回去。”
他是希望安年能馬上起來然後一起回去,哪知,安年抓住他的手猛地用力。
燈籠掉在地上,他摔在安年懷裏。
浮生掙紮無果,索性放棄:“你做什麼?大晚上的跑山上喝酒?”
安年微醺,身上帶著絲酒氣,臉有些紅,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借著酒勁兒似乎生出了勇氣,問出心裏的話。
“你答應媒婆的事了?今天那個男人,你……要與他成親嗎?”
說罷又要去喝一口酒,浮生搶過酒壺。
“怎麼可能?我們都是男人,我不會和他成親,”他將酒壺扔到一邊,耐心解釋,“村長說的事我沒答應,我沒有要成親。”
他拎出來些談話說與安年聽。
和吳淵的談話一個字都沒透露,他有預感討債的要不了多久就要來了,因此他提前透露了點信息給吳淵,希望他能帶人來保護白石村,若能截住前來的人就更好了。
但這些話不能同安年說。
“男人為什麼不能成親?這是有先例的。”
浮生一愣,倒是沒想到安年的關注點是這個,可眼下並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
“先回去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行嗎?”
他來的時候穿得少,想著早點回去,入夜後山上還挺涼,簡直就是涼颼颼的!不能多待!
安年圈住浮生,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微風吹過帶走些酒氣,月光透過雲層,透過樹林落在兩人身上,聽著安年述說藏在心中的愛意。
他說,我心悅你。
他說,我想與你成親。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感受著手下傳來的動靜,浮生愣住了,又一陣風吹過,把剛才安年說的話又吹進他的耳朵。
反應過來想問清楚時安年已經睡過去了,抱著他不肯鬆手,他將人扛回去也不太現實。
因此就和安年在山上窩了一宿。
浮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有些重,喉嚨發緊,額頭上還搭著東西。
他確認了一件事情。
用這裏的話說就是染了風寒。
安年端著一碗藥進來,一臉歉意地看著他。
於是浮生趁著生病執意要一個答案,一個關於安年會不會想給二慕找後娘的答案。
得到否定回答後他鬆了口氣,隻要不是打著給二慕找後娘的理由就好,要不然以後君臣相見該多尷尬。
他鬆了口氣,但安年也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