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場上的狼越來越少,少爺們肉眼可見地慌了。
“我說微生浮生你……”
然而,話說晚了,隨著最後一箭的射出最後一匹狼應聲倒地,掀起一地沙子。
場上,被狼咬了一口努力往前跑的安年聽見動靜驟然停下,回頭一看正好看見浮生放箭的姿態盯著他看,嘴巴動了動說了兩個字。
“等著。”
浮生將箭丟在一旁,正想下去接安年時一個人攔在了他麵前,仰著頭,以質問的口吻開口。
“你什麼意思?把狼都射死了下回還怎麼玩?”
浮生聳聳肩,無所謂道:“那就不要玩好了,一開始我就說了射狼比賽,你們都沒有阻止,不是嗎?”
眾人啞住了,那哪裏是不阻止?
那是以為你微生浮生是個廢物!
現在好了,什麼都沒有了!
浮生見沒人再攔住自己了轉身就走,但才走了兩步,那些少爺中又有人開口了。
開口就是今天炸雷。
“微生浮生,你變了。”
浮生沒有回頭,對於這些人來說他變了那就是不合群了。
最後這句話的意思他和他們不一樣了,以後就算有這樣的活動也不會喊他的意思。
他像是一個異類出現在他們身邊不會再被他們所容。
但是,誰在乎呢?
浮生沒有說話,這回是直接跳下去了。
身後這些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年,他被狼咬了要趕緊打一針才行。
他趕上安年的時候安年已經走到緊閉的大門下坐著了,靠著門,臉色慘白。走來的路上流了一地的血。
活下來的奴隸不多,其他的早就已經跑不見了。
“不是讓你等著我嗎?走這麼快做什麼?”
浮生伸手去拉,安年卻不著痕跡避開:“是賤奴沒用才讓大人迫不得已出手,賤奴知罪。”
這話聽起來就讓人很不爽,浮生沒管這些,主要是安年得趕緊吃藥才行。
這個條件打針不現實,他兌換了藥劑,假裝在腰間尋找,實則從係統空間拿出藥劑道:“喝了。”
安年沒動。
浮生沉思片刻,問:“要我喂?”
看來是這樣沒錯。
“那可以。”
他湊近蹲下,捏住安年的下巴將藥倒進去,雖然安年被嗆到了,但好在喝下去了大半。
浮生看著撒在手上以及滑落安年脖子上的藥汁,鬼使神差地伸出幹淨的那隻手替安年擦幹淨。
從唇邊慢慢下滑,一直到脖子。
手碰到喉結,安年身體一顫,下意識轉頭,但浮生已經收回了手。
“走吧。”
喝完藥該處理傷口了。
安年沒動,低著頭,藏在身後的手死死抓了把沙,他想將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但吐不了。
浮生看著安年的樣子陷入沉思,雙手舉起在空中比劃著,又對比了下安年的坐姿,點點頭,最後將人抱抱了起來。
正好這時候門開了就抱著往外走。
走了幾步安年才發現自己被抱著了,一種羞辱之感充斥全身,掙紮著要下來卻被抱得更緊。
“別動。”
浮生沉聲說了一句,自從他來了以後就沒有少安年吃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安年沒有像之前描述的瘦得不成樣。
總之還蠻有重量的,加上他用不對手,有點掰著還真不好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