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的水平也不錯,但跟陸哲比還是差遠了。
顧桑榆又跑去喝雞尾酒,她左手撐著腦袋,右手舉著杯子看陸哲打球。
想到剛才他嘴角抽動的表情,她心裏在偷笑。
那副明明很吃驚又要強製壓下來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尤其從陸哲的這張臉上看到就更有意思了。
自己身邊的人知道自己台球打得好的其實總共也沒幾個。
一是從前高湛不喜歡自己打,二是因為打台球的女生少,她幾乎都是和男性朋友出去玩,高湛就更不高興了。
他覺得女人就應該做一些女人應該做的事情,比如在家裏收拾收拾房子,做做飯之類的。
他不太喜歡顧桑榆出去玩,不管是去舞廳還是去台球廳或者是去其他的一些娛樂場所,他知道了都會拉著個臉。
因為他反對,所以顧桑榆回到葉縣的那幾年也甚少去這些地方。
她從前有許多異性朋友也都因為這點不怎麼來往和聯係了。
但顧桑榆是個適應能力極強的人,從前可以由著自己玩的瘋一些,後來跟高湛在一起,她也可以為了他洗手作羹湯,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
現在麼——陸哲好像並不反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比較支持她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他是絕對的尊重自己。
顧桑榆也不想故意輸給他,那樣陸哲也不會高興地。
她理想中的愛情,男女雙方不一定要一方弱小一方強大,她喜歡和對方站在一個天平的兩端,不相上下,勢均力敵,那才是他們平等的距離。
陸哲看她跟個小野貓似的懶懶的坐在吧台上,“真的不和我打?”
他雖然也因為球技不如對方而感到懊惱,但其實他反而還喜歡和強者打球,因為那種實力的碰撞更加能夠讓人感到興奮。
顧桑榆口氣也懶懶的,頗為傲嬌:“不打,沒挑戰。”
陸哲正在俯身打球,聞言轉頭看了她一眼,她嘴角帶著得意的笑,說的話也異常的自信。
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方麵確實比不過她啊。
不過他又十分喜歡顧桑榆的坦誠。
她既不藏著掖著,也沒有特意的輸給自己,她十分尊重自己,她把自己當成一個對手在和他較量。
她沒有柔弱的裝作不會讓他來教他,而是將他打的落花流水,甚至有些狼狽。
他是個男人,雖然也好麵子,但他同時也感覺到挺驕傲。
不管在哪方麵,顧桑榆越是優秀,他就越是覺得開心,哪怕在這些方麵她勝過了自己。
這種高興壓下了他好麵子的心裏。
瞧,他陸哲的女人就是這麼厲害。
台球打的比許多男人都好。
這是他的想法。
最後一球進洞,陸哲把球杆交給服務生,走過去坐在顧桑榆的旁邊。
他捏了捏顧桑榆的臉,她的臉有些燒。
可能是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顧桑榆反應有些遲鈍,呆呆的看著陸哲,“幹嘛老捏我的肉?”
陸哲將她拉起來,“該走了。”
再不走如果留她一直坐在這裏喝酒,沒一會她就該把自己灌醉了。
這小丫頭太喜歡喝酒了,今天日子難得,他不想浪費在讓她獨自飲酒上。
陸哲連帳也沒結,直接拉著顧桑榆出了門。
顧桑榆好奇,“你都不用結賬的?”
莫非陸哲的臉能當卡刷?
“會有人去結的。”
這個小丫頭真以為自己喜歡吃“霸王餐”麼?
她真以為今天出門的隻有她們兩個人麼?
顧桑榆哦了一聲,轉頭又問,“接下來咱們去哪?”
“你想去哪?”
“我對這裏不熟的,”顧桑榆坐在車上,頭靠在靠椅上,“再說今天難得你休息,自然是要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陸哲想了想,“去釣魚怎麼樣?”
釣魚?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和同學一起去河裏摸過魚,釣魚麼,一次都沒有釣過。
“行呀,我還不會釣魚呢,剛好你教教我,”她笑道,“釣上來的魚咱們能把它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