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我說錯了,不是摳腳大漢的話——”秦悅搖了搖頭,努力的拚湊出適合顧桑榆的詞語,“那叫摳腳小嬌娘?”
顧桑榆瞬間將手裏的被捏的變了形的奶啤罐子扔了出去,秦悅靈巧躲開,還嬉皮笑臉的說道,“說實話就惱羞成怒了?你這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顧桑榆見一擊不中,直接衝過去要打她,秦悅一邊抓她的手一邊去躲,嘴裏又絮絮叨叨的損她,結果到了後來,兩人嬉鬧打成一團。
最後沒了力氣,兩個人直接躺在了書房的榻榻米上,秦悅扭頭看了看顧桑榆,“明天我們做什麼去好呢?”
顧桑榆喘了口氣,“隨你啊,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
秦悅翻過身,把腿搭在了顧桑榆的腿上,“那就吃吃喝喝逛逛街吧,晚上的時候去酒吧轉一圈,後天的話——我想在你這完整的待一天。”
“行,”顧桑榆嫌棄的把她腿踢開,“睡覺了。”
周六兩人睡了個大懶覺,醒了之後就出去了。就如同秦悅說的那樣,她們還是選擇去商場逛街,逛累了就找個小店喝點熱飲再吃點小吃。
時間過得很快,大半天就這麼晃沒了。
下午的時候她們吃過飯秦悅又心血來潮的想去唱歌,找了家最近的量販KTV,要了個最小的包間,顧桑榆又去點了不少零食和酒水,兩個人就這麼冷冷清清的唱起了歌來。
人少雖然缺少熱鬧的氣氛,但有一點好,壓根不用擔心別人會將你點的歌頂掉。
秦悅又是個麥霸,那天去的那家豪華一些的KTV她壓根沒怎麼唱歌,就光顧著和那男公關聊天了,現在這會是屬於她們自己的時間,沒有外人的打擾,想怎麼唱就怎麼唱。
她將新歌唱了個遍,又把老歌翻出來,她坐在高高的凳子上,麵前杵著直立麥,她唱的是一首上半年才發布的歌曲,叫《多情》。
顧桑榆聽過這歌,這歌有些悲涼,和秦悅平時的風格差太多了。
不過當音樂聲響起,當秦悅開口緩緩唱起來的時候,顧桑榆竟然從她的側臉看出來一絲的委屈和深深地落寞。
“他們在竊竊私語,談論著我過去的愛情,一邊笑一邊說一邊數著我的錯,仿佛是我太過多情……”
這歌詞也再熟悉不過了,從前顧桑榆會唱,但她還是頭一次聽秦悅唱這歌。
秦悅的聲音從來都是清脆的,但唱這歌的時候竟還帶著一絲別樣的蒼涼。
顧桑榆眯了眯眼,阿悅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是不是經曆了什麼?
看來她這個朋友當得太不稱職了,隻顧著自己心裏的難過和痛苦,又何曾感受到周圍人的歡喜悲哀?
不過顧桑榆知道秦悅的脾氣,她要是心裏真有事又不願意主動提起,那就算顧桑榆怎麼問她也不會說的。
秦悅一邊喝酒一邊唱歌,唱著唱著她點的歌就都變成了抒情且哀怨的歌曲了。
這和平時喜歡唱歡快曲目的她實在太不一樣了。
顧桑榆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可能是唱累了,秦悅按了暫停鍵,一屁股坐回顧桑榆的旁邊,她拿起桌子上的小瓶啤酒和顧桑榆手上的雞尾酒碰了碰,“難得的閑暇時光,還就隻有咱們兩個人,值得紀念一下。”
“我說——”顧桑榆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她舉了舉瓶子,“你說得對。”
秦悅挽了顧桑榆的胳膊,“想不想知道最近葉縣有什麼變化?”
顧桑榆配合的說道,“說來聽聽嘛。”
“新開的茶餐廳我去吃過了,甜點確實不錯,雖然比不上南琳市的,但在咱們那個小縣城裏還算得上是拔尖的了,”秦悅緩緩說道,“開發區那邊新批了幾個項目,說是又要蓋高層了。聽說有兩個小學要合並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看上了一個男人,可惜被他拒絕了,”最後秦悅說到了重點,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憤然,“你知道他拿什麼理由來拒絕我麼?他竟然說我是個處處留情的女人!你說說,你認識我這麼多年了,我哪裏處處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