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收好藥箱就要出去了,顧桑榆扶著文雅坐到輪椅上,也將她推了出去。
文雅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文婉清一看到就心疼。
顧桑榆穿著禮服,胳膊上有擦破的地方塗了些紫藥水也很是顯眼,她站在文雅的旁邊。
陸母示意她過去坐在沙發上,文婉清則拉著文雅的手,向女醫生問道,“小雅的腿——還有桑榆,她們都沒事吧?”
女醫生想起之前文雅同顧桑榆說的話,思忖片刻才說道,“文小姐的腿還是不要輕易折騰的好,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顧小姐拿自己當做肉墊,怕是要直接送去醫院了。顧小姐身上多處擦傷,好在沒有傷筋動骨,休息一兩天也就好了。”
林美樹聽完呼出一口氣,那這麼說就是沒事了?心裏又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沒事還在裏麵檢查半天,搞得她提心吊膽了好一會。
文婉清點了點頭,對旁邊的人吩咐送女醫生出去。
現在整個套房裏也沒了不相幹的人,文婉清冷著一張臉,“到底怎麼回事,麻煩兩位林小姐說清楚一些。”
林美樹一臉的惶恐,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然後小聲說道,“我們下了樓,看到小雅在門口,就過去和她說話,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的、可能——可能是她的輪椅有些滑吧,她就、就——”
文雅情緒一下子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好端端的從門口摔了下去?!”
林美樹被她這麼一吼,不自覺的嚇了一跳,“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文婉清安撫了文雅幾句,又轉頭對站著的林美樹嚴肅的說道,“請林小姐說的清楚一些,你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又發生了什麼,小雅她到底是怎麼從門口摔到台階之下的,像什麼可能、大概、好像就不用說了,我要聽的是實話。”
林美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再次看了看林父,對方也隻是黑著一張臉在等著她說話罷了。
房間裏變得十分安靜。
文婉清見她不再言語,再次詢問道,“林小姐,你這是不打算說話了麼?”
“那我來說,”文雅突然出聲道,“我說想下去透透氣,李嬸說要去一下洗手間,於是我就在大廳門口那邊等她。後來就看到林美樹和林美玉從洗手間那個方向出來,她們見我在那裏就過來和我說話——”
林美樹姐妹兩見文雅孤零零一個人坐著輪椅在門口,便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奚落上兩句。
林美玉之前被逼著給文雅道了歉,這會本來心裏就不痛快,見她現在一個人,怎麼可能不在言語上刺激她一下。
她兩走過去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林美樹假意問文雅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文雅說了兩個字,等人。
林美樹又假裝好心的說道,“是不是想出去走走又沒人陪?要不我們陪你吧?”
說著就要去動輪椅,文雅警惕的將輪椅轉了個個,淡漠的說了聲不用了。
林美玉見她態度冷淡,忍不住譏諷,“你這腿腳都不方便的,我們好心好意幫你,你還這個態度,真是嬌小姐當習慣了是吧。”
文雅知道她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憋著一肚子的氣,所以她沒想著理對方。
見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林美玉就更生氣了,直接推了推她,“我姐姐你和你說話你態度不好就算了,我現在和你說話你直接無視是吧?!”
文雅一巴掌打掉對方伸過來的手,“說話就說話,別推來桑去,沒教養。”
林美玉手上挨了一下,又碰了釘子,她不知怎麼想的,就想給文雅找不痛快,“你不讓我動你,我就偏要動,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在我們跟前裝什麼裝!”
文雅現在是沒爹沒娘了,但也輪不到林美玉來教訓和欺負她,她雖然腿腳不方便,但手還是靈活的。
她使勁的抓住對方的手,惡狠狠的問她,“你說誰是沒爹沒娘的孩子?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林美玉仍舊不示弱,大聲說道,“我就說你怎麼了!我不光說你!我就偏還要動你!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