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時候一個宿舍的也都隻是互通了姓名而已,還不太熟悉。而徐玲玲能在大一初始階段就這樣詆毀顧桑榆,一定是因為她也喜歡紀嚴浩的緣故吧?
那時候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顧桑榆自嘲的笑了一下,“學長那時候為什麼不來問我?”
是出自男人的驕傲亦或是舍不得低頭?還是覺得自己看走了眼,覺得顧桑榆惡心所以才一夜之間變了態度?
紀嚴浩忘記了。
他想起來徐玲玲對他說的,顧桑榆不斷和別的男生曖昧糾纏的事情,再加上顧桑榆也確實拒絕和他一起外出不隻一兩次……
他的心裏便篤定了顧桑榆不過是個外表看起來天真青澀,其實骨子裏放蕩狂傲的女生。
紀嚴浩的沉默讓顧桑榆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但該問的她還是要問的,“學長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徐玲玲要那樣詆毀我?”
其實顧桑榆不說此刻的紀嚴浩大概也能猜到了。
他認為同為一個宿舍的關係好是自然地,那時他覺得有些話問小布或是去問徐玲玲答案都不會差太多。
但他壓根不知道女生心裏的那點小心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顧桑榆退出了他的視線,但徐玲玲總是有意無意的在他跟前晃悠,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對方的心思。
紀嚴浩看著顧桑榆,帶著些許愧疚和自責。
顧桑榆輕輕笑著再次問道,“我現在親口對學長說的話,學長你信麼?”
“我信。”
顧桑榆點了點頭,蛋糕她一口沒有動,牛奶她喝了幾口,就是裏麵加了糖,太甜了一些。
歎了口氣,顧桑榆準備起身,“那話既然說開了,誤會也解除了,學長也可以安心了,我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紀嚴浩見她起身,也站了起來,“桑榆,我欠你一聲抱歉,我不該偏聽偏信的。”
顧桑榆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口氣淡淡的,“沒關係,一切早就已經過去了,話說開就好了。”
一切都過去了?
紀嚴浩張了張嘴,表情糾結。
顧桑榆穿好羽絨服拿好自己的包準備去結賬被紀嚴浩攔住了,“我請你的,不用這麼客氣。”
顧桑榆笑了一笑,也不堅持,“那就多謝了。”
兩人站在咖啡廳的門口,紀嚴浩問她去哪兒,他可以送她。
顧桑榆指了指停車場,“我開了車,不用送了。”
紀嚴浩又想起來昨晚徐玲玲說的話,她說顧桑榆買起十幾萬的東西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鼓起勇氣,紀嚴浩終於問出了口,“桑榆,我知道是我之前誤會你了,但我希望現在的你也和從前一樣,不會令我再次誤會。”
他這話說的拗口,什麼誤會不誤會的——
顧桑榆眯了眯眼,“學長有話直說吧。”
紀嚴浩麵色有些嚴肅,“我聽玲玲說昨天在商場碰到你了,桑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揮金如土了?”
揮金如土?
顧桑榆直接笑了起來,“你還不如直接問我——顧桑榆,你突然變得這麼有錢,是不是做了誰的情婦來的更言簡意賅一些。”
紀嚴浩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桑榆又自顧自的說著,“學長,在你們的眼裏,我就是這麼不堪的一個人嗎?不管是之前的誤會,還是現在你對我的錯覺,在你的心裏,你是不是從來都不認為我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你說的話和你的口氣,以及你此刻略帶閃躲的眼神都在告訴我——紀嚴浩,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
顧桑榆坦蕩蕩的看著紀嚴浩,可紀嚴浩眼裏的情緒太過複雜,她看不真切,長長呼出一口氣,顧桑榆才繼續說道,“我很感謝你在大一初期對我的照顧,哪怕是後來你突然冷漠的對待我我也一直都是在找自己的原因——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或者是哪句話說錯了惹得學長不開心了?我知道我以身體抱恙為理由躲著沒有見你,但過了沒多久我主動約你的時候,你卻像個陌生人一樣十分冷漠的對待我,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受嗎?”
“不管是在哪裏遇見你,我都是笑著和你打招呼的,可你呢?就因為徐玲玲那可笑的誹謗,你連問都不問我一句就給我判了死刑——你可知道我偷偷躲在宿舍裏難過了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