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狐叔叔……”幾個小不點驚訝的看著夜狐,似沒有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夜狐尷尬的笑了笑,想起自己被拂曉折磨的狼狽模樣,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看著幾個孩子道:“嗯,怎麼了?”
幾個孩子笑,五福更是笑得心虛。
夜狐一看這模樣,大感不對勁,這幾個娃的表情怎麼這麼……。
他想起一種可能,不由得臉部扭曲得極度不自然:“我該不會,又中毒了吧?”
他一說完,幾個孩子幹笑的點點頭,而五福的手裏麵還拿著一個瓶子,瓶子裏麵散發出獨特的味道來。
夜狐看了一眼五福的手,還待說什麼,整個人已經被毒昏死過去。
幾個孩子極其不忍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道:“娘親,暈了。”
拂曉進來,看了一眼夜狐,讚揚的看著幾個孩子道:“孺子可教也!”
她原本想把他踢下馬車,可轉眼想到他當初對她還是不錯的,雖然她氣他如此對她,可是他們還算是朋友,幾個孩子也對他有了感情。
想著,她道:“先讓他挨著你們,等到了前麵的小鎮,再把他放下來。”
她要建立勢力,這件事情一定得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即使是夜狐也不行。
馬車繼續前行,沒有人注意到,那原本已經昏迷了的夜狐嘴角的一抹淺笑。
他閉著眼睛,靠在車壁上麵。
幾個孩子幾乎無視了夜狐的存在,隻有二福看了他一眼,她好似看出了什麼似的,一雙眼睛盯著夜狐看了許久。
夜狐被看得發毛,全身不自在,就在他要破功的時候,二福終於轉移來了目光,看向別處。
他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可是卻不知道她到底看出來了沒有,就在他緊張得不行的時候,突然聽到二福道:“娘親……”
這一聲把夜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身上開始冒冷汗,各種脫虛症狀。
“嗯?”拂曉淡淡的聲音傳來。
“夜狐叔叔……”她看了夜狐一眼,嘴角輕勾一抹似笑非笑,話說了半句不再繼續。
拂曉不解,疑惑問道:“夜狐怎麼了?”他難不成醒了,還是怎麼了?
而夜狐心碰碰的跳,而二福那眼睛一直盯著夜狐,突然她低笑,似做了什麼決定,在暗處拉起夜狐的手,在他手上快速的寫下幾個字。
夜狐閉著眼睛,感受到二福寫的內容時,額頭冷汗嗖嗖,而後悄悄向她比了一個手勢:“ok”。
二福終於一笑:“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夜狐叔叔也夠幸苦的,追到這裏。”
夜狐大為感動,在心裏嘩嘩流淚,這二福還是不錯,雖然平時冷了幾分,可關鍵時刻還是挺給力的。
拂曉訝異回頭,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
二福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微笑,雖然還是有點冷,可是拂曉卻覺得不對勁。
“二福?”拂曉疑惑道。
二福點點頭道:“娘親,何事?”
拂曉把馬車的速度開慢了許多,她皺眉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幫夜狐說話了?”
二福輕笑:“娘親,我沒有幫他,隻是覺得吧,這一大男人的,居然追一女子追到這裏,真是不要臉啊不要臉……”
“嗤……”幾個孩子不想剛剛聽二福的口氣是幫夜狐來著,這一轉眼怎麼就變了意味了,一個個嘴抽了抽。
且料,二福一改以前的作風,不再沉默,反而道:“都說男人要麵子,而夜狐叔叔據我所知,他可是堂堂天人教教主,嘖嘖,娘親,你說要是大夥兒知道,這天人教教主追著你跑,那會怎麼樣?”
那會……
拂曉突然紅了臉色,羞慎的瞪了二福一眼:“二福,是不是皮癢了?”
二福不理,看向遠方道:“娘親,我說的是事實。”
拂曉瞪著她,半響無語,最後卻撇過頭去。
娘親到底懂不懂她的心?有時候二福在懷疑。
“娘親,你為何要把夜狐叔叔送到縣城?其實我覺得吧,丟這裏更安全些,畢竟縣城人多嘴雜。”二福不怕死,繼續刺激拂曉。
拂曉覺得今日二福實在反常,好像就要和她對著幹似地。
大福看見情況不對,拉了啦二福的手,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二福。
二福把這些話說完,不動聲色的吐了一口氣,該說的已經說完,她可以閉嘴了。
而夜狐已經一頭冷汗,直往下冒——二福這是想讓他知道拂曉其實對他還有情意,他還有希望麼?
拂曉沉默了,心情被二福一番話弄得很煩躁。
夜狐為了她追到這裏?
他一個天人教教主會很忙,而現在他居然大老遠的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