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有三天未偷了!
也就是說,這下雨的三日,他沒有吃任何東西!
拂曉想到這裏,心裏忽然說不出的焦急和心疼,她飛一般的向著玄獸森林裏麵衝去,他已經這麼多天沒有吃東西了,而她居然把他接進來後,就隻喂了他藥水,沒有喂他吃東西。
回到房間,喝了藥的夜狐總算好了許多,身體沒有像之前那般滾燙。
然而拂曉卻壓根沒有送一口氣,他的身上有些冷,讓她有些擔心。
把衣服放到一邊,她立即去了廚房,抓了一把米,洗幹淨過後丟進鍋裏麵,而後她弄了一些青菜,弄成碎削,和米一起丟進鍋裏麵,加了一些水和鹽。
他現在昏迷不醒,隻能喝粥,所以拂曉把粥熬的很細很碎,好不容易等它好了,拂曉盛了一碗起來,用嘴把它吹冷。
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去弄飯,雖然隻是一鍋粥,可是她卻弄得小心翼翼,等粥溫熱溫熱的時候,她才一點一點的喂進夜狐的嘴裏。
可能是由於餓了這麼多日,對飯菜的渴望的本能,飯一進夜狐的嘴中,他就慢慢嚼動,雖然緩慢,雖然沒有力度,可是他還是吃的很乖,沒有像藥水一般。
他可能真的餓極了。
拂曉知道,發燒的人喉嚨很疼,而他居然把一碗粥全部都喝光,並且好像還沒有吃飽。
拂曉心疼他,再次為他盛了一碗,而後繼續喂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這是拂曉親手弄得,一鍋飯竟是被他吃完,雖然不多,可是一個病人吃這麼多,還是奇跡了。
等他吃飽過後,拂曉替他把外衣換上,而後把他臉上的胡子去了。
那麼帥氣的一個人,長了胡子就不好看了。
她小心的為他剃去胡子,那些胡渣落下,那張俊美的臉再次出現在眼前,隻是還有些病態。
玄力高強的人,本身的抵抗能力就不一般,可是沒想到夜狐居然就這麼發燒了,可想而知,他當初是多麼決絕,也可以知道,其實當時的他身體是多麼虛弱。
拂曉現在的心已經被夜狐攪得很亂,他的出現,他傻裏傻氣做的一切,讓她感覺甜蜜也心痛。
她摸向他的臉,就像一個戀人那般,她和他壓根沒有交往一天……
手從他臉上落下,拂曉打算起身,剛剛站起來,手卻被夜狐抓住。
“別走……”他低沉的話傳來,聲音很輕很輕,拂曉卻艱難的再也邁不出一步。
“我不走。”她道,而後坐在他的床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他依舊沒醒,聽到拂曉的聲音,他有些安詳的笑了,嘴角的一抹淺笑刺激到了拂曉,她才發現,夜狐就像一個孩子。
拂曉接下來的兩日,用了她最大的限度對夜狐好,好像是彌補什麼,這兩日,她就像一個小媳婦,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的丈夫,直到兩日後,她感覺到夜狐快要醒過來,就再次叫人把他送走,不過這次不是送往別處,而是天人教。
他出來這麼久,他的門派裏麵一定非常需要他。
拂曉不放心他,叫二福陪同九尾狐一起送他回去。
這兩人足矣讓她放心,若是路上遇見什麼,他們倆也可以抵擋,而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出發去了拜月國。
路上,隻有她一人,沒有人認識她,身後也沒有五個小屁孩那醒目的標誌,她一路趕著馬車,直奔向拜月國。
終於,在兩日過後,她來到了拜月國的都城。
恢宏大氣的城門,拂曉穿了過去。
她一聲淡然的氣質和美麗的容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這裏是達官貴人們聚集的地方,再不是當初她所闖蕩的江湖,這裏算計多於一切。
來到這裏,她想起了白千千,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想起當年那少年傻裏傻氣的被玄獸追,她就覺得好笑,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沒有。
她笑著,恍然感覺到一束目光看向她,她抬起頭,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眸。
客棧上麵,一男人打量著她,而他的身邊,一女子對著她笑。
“哥哥,你該不會對這女子也起了興趣吧?小心尚書府的千金揍你?”女子小聲的對著那男子道,恐是以為拂曉聽不見,卻不知拂曉把他們的談話內容全部聽見。
拂曉收回目光,不想去管這兩兄妹,正打算走,忽然聽見那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爹爹很要麵子的,我知道你不喜歡那尚書千金,可爹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要麵子,而且他說了,我們和尚書府結為親家,對你有利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