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二話不說,提著五福跑的飛快,五福就像一條布一般,在風中抖啊抖,飄啊飄,不過心中卻疑惑又心虛,心虛又好奇。
娘親這麼急的是幹嘛啊?剛剛還好好的,並且,她居然沒有介意他沒有聽話而跑出去耶!
那邊,夜狐叫到了最高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有姑娘去了他的房間,敲了敲門道:“爺恭喜你,我這就帶你去見嫣雲姑娘。”那女子一臉笑容,卻規規矩矩,走在前麵。
夜狐聽見自己心跳的砰砰聲,他分外緊張,捏緊了自己的手,跟著那丫環向著前方而去。
“你們嫣雲姑娘來此多久了?”他心中緊張,卻忍不住打聽她的消息。
“爺,一年了。”
夜狐聽著這話,更加確定了嫣雲就是拂曉,一年前,他跟丟了拂曉,而嫣雲也剛好來此一年,這絕對不是巧合。
拂曉,是你麼?!
他加快了步伐,可是還沒有走兩步,前麵的女子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眼睛溫和有禮的看著他,道:“公子,你還沒有付錢。”
夜狐一聽,蹙眉,他剛剛著急,竟是忘記了,想著,他從身上拿出幾張鈔票,正好是一萬五千兩黃金的價格。
那女子歡快的接過,對夜狐畢恭畢敬道:“那公子,請進吧。”
說完,邀請夜狐進了房間。
嫣雲見拂曉走的那麼急,料想一定有事,回想之前拂曉的突然變化,她突然間就明白了過來,這競價之人,她認識,並且關係還不一般,所以她才在關鍵時刻走了。
可是她的主人為何會那麼焦急,好似很害怕看見那人似地?
她倒要看看是何許人也,如此大的魄力。
想著,她在一塊半透明的紗布後麵,含著笑意,拂起了她麵前的琴。
琴玄很快蕩漾開來,美輪美奐,有些愉悅的聲響中,隱隱透出一股子虛弱。
夜狐踏進門,隻看向聲音發源之處,那裏,美人的身影影影綽綽,不太真實。
他手指微顫,眼睛一動不動注視著那方,門自行關閉,屋內就隻剩下這一男一女,四周很靜,一切都好像停止了聲音。
兩人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夜狐聽著那琴玄的聲音由緩慢步入高潮,再由高潮突然轉低,而後逐漸消失。
他終於忍不住,踏前一步,顫抖著聲音道:“曉兒,是你嗎……”
這聲音裏麵隱藏著一絲害怕,還有無盡的思念,讓嫣雲的心都跟著一抖,隨即不由得猜測,主人和此人的關係。
曉兒……如此親昵的稱呼……
她還沒有出聲,夜狐就已經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她看清了他的麵容,溫潤儒雅,卻多了份風流倜儻,瀟灑中,好似又多了分疲憊。
這人……
她突然眯眼,輕笑一聲,正要說話,突然空氣中一陣波動,那波動中帶著一抹殺氣,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突然隻手打向了夜狐那原本打算攜開輕紗的手。
夜狐的手被打落,他在空中旋轉兩圈,站定,臉色突然間變得陰沉:“你是誰?”
話一說完,他才看清來著的容貌,猛的一震,這人……
沒錯,這人就是月洺宸,他跟著夜狐來到這裏,卻發現他居然也認識拂曉,並且還叫的那麼親昵。
月洺宸冷眼看著他,眼中沒有任何溫度,他冷笑:“你又是誰?”
兩人的眼中一片火光,都明白對方不是簡單的貨色。
夜狐低頭,突然看見了月洺宸腰間的玉佩,他低沉著聲音道:“麒麟國太子月洺宸?”
月洺宸自然知道自己玉佩表明了他的身份,可是他對一切人臉皆不感冒,雖然以前他父皇也給他看過夜狐的畫像,可是他卻一點兒也不記得。
月洺宸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那輕紗之中,直到此刻都沒有說話的人,他眉宇間一片自責:“女人……”
話音一落,夜狐隨即反身打了過來,空中,一抹玄氣能量波動,直打向月洺宸。
“請你出去,”夜狐的聲音壓抑得緊,他不管這月洺宸和拂曉是什麼關係,他相貌雖然和那幾個孩子很像,可是,這又說明什麼呢?
月洺宸不語,兩人很快再次鬥上,而他心裏也憋著一股子氣,這男人又和女人是什麼關係!
瞬息之間,這當中狂風大作,兩人的身影不斷重疊。
屋內的瓶瓶罐罐不斷的搖晃,一陣輕響,乒乒乓乓響個不停,最後卻被那玄氣震得粉碎,兩人的功夫了得,這麼一個小小的空間壓根不夠這兩人施展玄力,很快這房間的一切都破碎開來。
嫣雲再怎麼淡定,也都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出聲道:“兩位公子,今日您出高價買下嫣雲的兩個時辰,嫣雲可不是看你們打架的,我想你們兩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