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們都沒怎麼說話,到了小區門口下了車。
許昶羽也跟著夏姝走了進去。
夏姝還是不太能放開自己:“謝謝你送我回來,麻煩你了。”
“不客氣,你是舒畫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
“以前沒有見過陸澤程,你們關係很好嗎?”
許昶羽雙手單手插在褲兜裏:“嗯,家裏人都認識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一直都在一個學校上學。”
“這樣啊,真好。”夏姝笑著點頭。
“什麼真好?”
“能有一起長大的朋友真好。”
“那你呢,你以前都跟誰玩?”許昶羽偏著頭問她。
“嗯……幼兒園的時候有一個,我們的鄰居,小學也是一起上的,後來他們家搬走了到初中就不聯係了。”
“其實我以前也不喜歡講話,不喜歡交朋友,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我媽媽因為這件事批評了我,後來慢慢就變了。”許昶羽在說這件事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像是陳述一件別人的事一樣。
“哦”夏姝點點頭,“那你現在呢,是更喜歡開朗一點呢,還是安靜一點。”
“無關喜歡,開朗一點更好。”
是啊,開朗一點更好,這個世界給我們的認知就是開朗的人比內向的人更好,“內向”更像一個貶義詞。
“我到了。”夏姝開口。
“好,那你上去吧,我走了,拜拜。”
“拜拜。”
許昶羽轉身離開,夏姝一直站在原地沒動,她看著許昶羽的背影,高大挺拔,暖黃色的路燈傾斜下來給少年鑲嵌了淡淡的光,幹淨修長的背影讓夏姝看著有些恍惚,不一會兒消失在轉角處,最後留下夏姝一人。
夏姝回家時朱靜嫻還沒有去睡。
“媽媽,怎麼還沒睡啊?”夏姝邊換鞋邊說。
朱靜嫻:“小姝啊,回來了,我等等你,既然回來了那我也去睡了,早點睡覺吧。”
“嗯,好,媽媽晚安。”
許昶羽到家之後看到客廳裏的燈還亮著,媽媽還在沙發上看書。
他媽媽和爸爸都姓許,媽媽叫許媛是鋼琴家,外公家裏是音樂世家,隻有他媽媽一個女兒,外公外婆很早就去世了。
爸爸叫許嘉銀,自己開了一家律所,自己又是金牌律師,幾乎每一個他過手的案子都能贏。
“媽,怎麼還沒睡啊?”
許媛放下手裏的書:“今天玩得開心嗎,打電話還給我掛掉,在幹嘛呀?”許媛笑嘻嘻的走到許昶羽身邊。
“打球嘛,沒聽到。”
“兒子也學會騙人嘍,我可問程程了,說你今天送另一個姑娘回家了,誰啊?”
許昶羽眉眼彎彎,雙手推著許媛,往客廳裏麵走“媽,你怎麼這麼八卦呀。”
“說嘛,好不好看啊,你喜歡嗎,你們一個班的嗎,講講嘛。”
許嘉銀和許媛很相愛,結婚二十年一直把許媛寵著,許媛在兒子和許嘉銀麵前一直都像個小孩子。
“沒有,就是一起參加數學競賽認識的,跟舒畫比較熟。”
許昶羽不知道怎麼接受媽媽的“嚴刑拷問”了,立馬跑上樓了,後麵的許媛還在追問。
進了房間之後,換掉校服洗澡,穿上黑色的睡衣,書桌上的相框在燈光的照著下反射出了光,照片上是四個小朋友,最右側的男孩要比起其他三位高一點,是向楠,許昶羽最要好的朋友,其他的三位是許昶羽,陸澤程還有舒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