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軒咬了口三明治,慵懶地嚼著,突然朝著低著頭的女孩兒開口,“林之薇,你這碗粥三千泰銖。”
女孩被嗆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抬起頭,臉上大大的問號。
“我吃飯也是要付錢的,你知道吧?”夏文軒把三明治扔盤子裏,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姿態,“你想吃白食?”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飯桌上被人算飯錢,一時間有些怔愣。
轉念一想,也對,自己跟他非親非故,人家沒那個責任義務給她付錢吃飯,雖說是被他帶出來的,但明算賬也沒錯。
“不會,”女孩子輕輕地開口,目光平和注視著他,眸子裏沒有太大的波瀾,“我回去給你。”同時也盤算了下這個酒店的房價,和這兩天的開銷,想著回去A給他。
夏文軒滿意地“嗯”了一聲,“十點準時走。”
阿莫被震驚的都成習慣了,軒哥向來大方,對手下人也好,對女人也好,從來不是小氣的人,平時大手大腳的不說,就昨天在沙灘上開的幾瓶香檳都幾十萬了,現在卻跟林小姐計較這一碗粥。
而且,看他那樣子,準是沒把林小姐的錢包還回去,再想到昨晚他安排陳卓去做的事,錢包肯定不會還了。
阿莫再看向林之薇時,目光裏摻雜了一絲同情。
回到房間,把衣服收了下,伸出右手輕輕握了握,還是稍微有點疼,但睡了一晚,紗布貼該換了,她輕輕把紗布貼撕下來,傷口成了暗紅色,也結了血痂,上藥的時候疼的還是直抽氣,剛貼好紗布,門口就有人敲門。
“哭什麼?”夏文軒低頭看她又是眼圈紅紅的,睫毛上還濕潤著,一副讓人欺負了的樣子,吃飯掏錢天經地義,她怎麼就這麼委屈?
“文軒哥哥你有事?”
“問你什麼說什麼,你哭什麼呢?”夏文軒開始不耐煩,怎麼就說話這麼費勁,同一句話要說好幾遍。
女孩伸出手,手心向上,露出紗布貼,“剛換藥,太疼了。”
“……”夏文軒無語,“走了。”
“哦。”
上了直升機,一夜沒休息好的林之薇有些困,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夏文軒靜靜地看著她,她好像跟別人不一樣,永遠那麼安安靜靜的,在飯桌上要飯錢,換做別人要麼又羞又臊,要麼尷尬地臉紅,要麼惱羞成怒,可她沒有,沒有尷尬沒有臉紅沒有氣惱,就那麼淡淡的,跟昨天被搶了錢包一樣,絲毫不在意。
像是習慣了逆來順受。
男人好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為什麼要逆來順受?不會反抗嗎?他倒要看看這小病秧子能忍到什麼時候。
回到別墅,林之薇走在前麵,夏文軒邁著長腿悠閑地跟在後麵。
然後他滿意地看到女孩怔怔地站在那裏,十秒鍾,他數了十個數,女孩才轉過頭來。
眸中充滿不置信,好看的紅唇微張,貼著紗布貼的右手顫抖著指著房間內,看著自己,張了張口,又閉上,這表情好玩極了。
“怎麼了?”男人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