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急急忙忙跨進門的小關朔被關爺爺看到,關爺爺皺了皺眉頭斥道:“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要記住男孩子最要緊的就是穩重”
小關朔聽到關爺爺的話不由得收了收腳步,抿著嘴看著關爺爺。
隻聽關爺爺繼續說:“去收拾收拾,你張爺爺今天把他的外孫女接過來了,晚上讓我們過去吃飯,以後你要好好跟她相處,不許仗著自己年紀比別人大就欺負別人,要愛護她,保護她知道嗎”。
關朔望著一向嚴厲的關爺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
“讓我們有請今天美麗的新娘閃亮登場”
隨著司儀的聲音響起,明珠被拉回思緒,斂了斂心神,嘴角又掛起淡淡的淺笑,一雙嫵媚動人的狐狸眼刻意眯成幸福的弧度,挽著明父的手臂緩緩走向對麵那個麵若寒霜的新郎。
兩人在神父麵前說著虛假又違心的話,隨意且匆忙的交換了婚戒,這場盛大的世紀婚禮就這樣草草結束,並肩走下去的時候,關朔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真讓我惡心”
明珠莞爾一笑,明媚得如同開在烈日下的野薔薇。
“那怎麼辦呢,我們已經結婚了呀,習慣就好,老公”。
明珠特意把“老公”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關朔臉上的嫌惡瞬間轉為憤怒,眸底皆是一片攝人的寒意,帶著壓迫性的氣勢看著明珠,
“你不配叫我那兩個字”
明珠麵不改色,側目看著他,挑挑眉,上前一步,踮起腳,附在關朔耳邊似笑非笑,
“是嗎,可是你剛剛也在神父麵前說了我願意不是嗎”,
說著舉起左手,晃了晃無名指上碩大的鑽戒,鑽戒在燈光下顯得異常耀眼,刺得關朔不由得緊蹙眉頭。
明珠對此置若罔聞,隨即又不由分說的挽住關朔的手臂,關朔身子猛然一僵,沒料到明珠竟然會挽住自己的手臂,隨即反應過來,像是被什麼惡心的東西纏上,舉起手臂打算甩掉,明珠掛著標準的假笑。
“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倒是無所謂,到時候丟的可是你們關家的臉”。
關朔隻好停下手上的動作,冷峻鋒利的眼眸又沉了幾分,棱角分明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入夜,整座城市被燈光點亮,到處是燈紅酒綠奢靡一片,在夜色的掩護下,人們很容易就激發出心底最深沉最迫切的欲望,也將心底最無助最壓抑的悲傷無限放大。
本該屬於兩人的新婚之夜,此刻婚房裏卻靜的可怕,月光灑進來,床上平整得沒有一絲起伏。
此時的新郎新娘,一個跟朋友們在JZM會所買醉,一個在閨蜜的酒吧喝酒。
“你新婚之夜跑我這來喝酒不合適吧”
說話的人一襲高開叉的黑色流光長裙,一張臉隱匿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下隻餘一張豔麗的紅唇,英氣的五官讓這身裝扮絲毫不顯媚俗,幹淨利落的短發更是讓她顯得幹練,她叫寧夢,是明珠唯一的朋友。
明珠輕笑,端起一杯酒。
“有什麼不合適的呢,我敢跟你打賭,他今晚肯定也在哪個地方醉生夢死,我還不了解他,要為他的心上人守身如玉,深情著呢”
明珠邊喝邊說,透過酒杯透明液體的眼神迷離而易碎。
寧夢剜了明珠一眼,“你還知道,說起來我就生氣,我說你咋想的,那小賤蹄子撂下的爛攤子憑什麼要你犧牲幸福來幫她收拾”
“還有,她滾就滾,滾之前還不忘往你身上潑髒水,這麼多年也就你能忍,你如今這樣的名聲全拜那小賤貨所賜,整天裝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這惡心誰呢,要我早不知撕爛她多少回了”
“你約個會十次有八次都能遇見她,還每次裝作一副偶遇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反胃,就說上次吧,TM騷病又犯了還是咋的,走的好好的往人蘇禹安身上撲什麼,你倆啥關係她心裏沒點逼數,當時要不你攔住,我非掄圓兩巴掌打得她現原形,看看她是哪個品種的騷狐狸”
寧夢越說越生氣,忍不住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