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的前廳室外全是人,尤輕往旁邊的小廳走去。
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草坪花架區,垂下的窗簾特別好看。她走到窗邊第一個沙發上坐著,伸手摸了摸外層的簾子,是別致的粗線刺繡,深藍色打底,白線勾勒,裏層是朦朧輕薄的白紗。
這個角度剛好看到窗外有幾叢搭了架子的藍雪花,吸頂音響裏播放著悠揚的輕音樂,燈光襯得這一切別有一番美好。突然,傅華寧出現在視線裏,他雙手插兜,姿態慵懶,從草坪上走來。推開半遮的滑軌玻璃門,站在了尤輕麵前,微笑著注視她。
尤輕有點愣神,緩緩起身,剛想說話就被傅華寧拉著快速走了幾步,一把拽進了窗簾裏。
他們倆站在落地窗玻璃前,玻璃外麵是一叢搭得半人高的藍雪花,身後外層的窗簾完全不透光,隻有白紗輕輕拂動,窗外的燈光透過玻璃隱約照進來。尤輕一臉茫然地抬頭看他,嘴唇因吃驚而微張著。
傅華寧沉默地看著她的眼睛,垂眼的時候笑了。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尤輕遲疑著開口問道。
“你從哪兒看出我心情不好了?”傅華寧好笑地問她。
尤輕想了想,說:“你演的蘇執就是這樣的,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沉默,笑的時候也有可能是心情不好。”
傅華寧聞言恍惚了一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喜歡蘇執嗎?”
“是啊!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就喜歡,你演了以後更喜歡了。”尤輕輕快地回答。
“為什麼我演了以後你會更喜歡?”傅華寧看著她的眼睛繼續問。
“因為你演得很好啊!你對這個角色的解讀很到位,演技也好,紙片人就有了靈魂。”尤輕真誠地告訴他。
傅華寧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抿了抿唇,一時無話可說。
有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尤輕抬頭和傅華寧對視一眼,有點緊張。聲音在不遠處停下了,有人坐在了沙發上。尤輕正鬱悶著待會兒該怎麼出去,“嘩啦”一聲窗簾被拉向了他們這邊,眼看就要暴露了,傅華寧往左邊走了幾步,帶著尤輕靠在了玻璃上。
兩個人屏息凝神,一時間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吸頂音響裏的輕音樂。好在這人沒有再拉窗簾了,尤輕鬆了口氣,回過頭視線落在眼前——傅華寧v領的胸口處,白皙的皮膚,隱約看得見形狀的胸肌,兩根纏繞的細長鏈子延伸到領口裏邊去了……
尤輕臉唰地紅了,機械地抬頭,呆滯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兩個人離得很近,傅華寧單手撐著玻璃,看著靠在玻璃上退無可退正望著自己發呆的臉紅的尤輕。
“嗬嗬……”他的胸膛微微震動,發出輕笑,看起來很是性感,他盯著她緩緩地彎腰,然後湊近她耳邊用極低沉的嗓音說道:“我好看嗎?”
熱氣噴灑在耳朵和脖頸處,尤輕顫了一下縮了縮脖子,整個人都麻了,臉快燒起來了,慌亂中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傅華寧直起身看著她的反應,笑得更愉悅了。尤輕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羞惱。看他笑得魅惑十足,又野又性感,腦子一熱,扯著他衣服往下一拉,踮起腳尖親了上去。
兩個人唇貼上的刹那,尤輕瞪大了眼睛,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後,立馬往後退。剛站穩腰上就傳來一股大力,帶著她撞到了傅華寧身上,還沒反應過來,一種壓迫感襲來,傅華寧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而她的唇上一片清涼,一陣像陽光和海浪的陌生男性氣息襲來。
“乖,閉上眼睛……”他含糊地說著,嘴唇也沒離開她的唇,嗓音低沉,尤輕趕緊閉上眼睛。
傅華寧一手撐在玻璃上,一手攬著她的腰,在她飽滿柔軟的唇上一遍一遍地輾轉流連。鼻息可聞間,尤輕不由自主地環住了他的脖子。感受到她的配合,他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臂,另一隻手托著她的頭壓向自己。他親吻著她的唇瓣,耐心地用舌尖慢慢描摹著她美好的唇形,等她終於牙關微啟時探了進去,尋找到她的柔軟,然後和她糾纏……
快要窒息了,尤輕推了推他,他不動,又用力推了推,他才終於放開她的唇,退開了點。托住她的力突然沒了,她腿軟得差點滑下去,趕緊抓著他腰間的衣服,把頭埋在他胸口處,窘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傅華寧微愣,然後笑著輕輕圈住她的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看她像個鴕鳥一樣死活不抬頭,耳朵紅得可愛,脖頸纖細,透過玻璃的光照在她潔白無瑕的背上,像是世上最好的羊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