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口的時候,陸非下車回頭說道:“弄好跟我說一聲。”陳紋看了眼院子裏的秋千,朝他擺了擺手,車子正要啟動,他發現身份證沒在身上,示意司機等他一會兒。
下車的時候看到陸非正在敲門。
“回自己家沒帶鑰匙嗎?”他疑惑地朝陸非走去。
尤輕正在院子裏拉琴,進來喝水聽到敲門聲,神情冷淡地站在客廳。敲門聲持續了一陣,她還是慢慢走到門口,看一眼可視門鈴後立馬拉開了門。
陸非站在門外咧著嘴笑得燦爛至極,上午的陽光灑在他臉上,溫暖卻不刺眼。
尤輕撲進了他懷裏,死死地抱住他。
“輕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陸非順手摟著她,笑眯眯地大聲說著。
尤輕不說話,隻是抱著他。好一會兒了,陸非按著肩膀把她移出來,看著她有些紅的眼睛問道:“怎麼了?”
尤輕抬頭剛想說話,看到正走過來的人,疑惑地問道:“哥,這是你朋友嗎?”
陸非轉頭一看,陳紋正拖著行李箱三兩步走過來,爽朗地笑著跟他說:“酒店滿房了,我還是來投奔你吧!”
“你他媽……”陸非正要開罵,突然瞥到尤輕白皙的雙腿和隻到大腿的睡裙,轉頭發現陳紋的視線正好放在尤輕腿上。
“輕輕,你先去換件衣服。”他伸手把尤輕推進去,擋在門口對陳紋說,“她是我妹妹,親妹妹!你他媽別打主意。”
“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嗎?咱倆啥交情啊我能分不清輕重嗎!”陳紋義正言辭地說道。
“那你不去酒店是要搞什麼?”陸非抱著手臂一臉懷疑地瞥著他。
“陸非,你家這麼大又不是住不下我。非得讓我去住酒店,你良心過得去嗎?”陳紋眼神掃一圈房子對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怎麼還在外麵?先進來吧!”尤輕換了一件綠色的到小腿的連衣裙下來,熱情地招呼著他們倆進門。陸非無奈的看著陳紋在尤輕的招呼下去沙發大喇喇坐著。
“哥,你幹嘛呢?過來介紹一下啊!”尤輕朝他揮手,示意他過去。
他走過去簡單介紹了一下。
“陳紋?那不就是上次遊戲裏……”尤輕一聽,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
“輕輕,我可以跟著陸非這樣叫你嗎?”陳紋自來熟地說,“上次真的是個誤會,我就是比較愛開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尤輕有點不高興,但來者是客,還是陸非的朋友,她也不好擺臉色。
在給他們一人喝了一杯葡萄汁後,她站在沙發邊安排著接下來的行程:“你們先去房間洗漱收拾下吧!然後咱們去超市買菜,我的視頻還沒錄完,先去院子裏了哈。”
她說完就走進內院裏,調整好手機角度,端著琴重新拉一遍《愛的禮讚》。
陸非和陳紋都沒動,兩個人站在內院門口看著尤輕。她穿著綠色的收腰裙子,戴一個米色的發箍,膚白勝雪,眉目如畫地站在那裏閉著眼睛拉一首浪漫悠揚的曲子。
一曲終了,陳紋轉身上樓的時候眨著眼睛跟陸非說:“你上次說有個妹妹我還有點懷疑,這麼多年竟然從沒聽你提起過。這見了就有點明白了,長得這麼漂亮是得藏起來。”在陸非踹過來的時候閃身躲了。
“陳紋,你要是敢打她主意,咱倆絕交,你聽到了沒有!”陸非朝他的背影吼道。
“聽到了,我哪裏敢啊!”陳紋進房間前回道。
尤輕把視頻剪去了多餘的頭尾,再次發給老師過目。她內心很忐忑,第一次就沒過,演奏《愛的禮讚》是要情深義重的,算得上作者獻給未婚妻的情歌。她沒有相關經曆,隻能盡量去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