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躺靠在沙發上喝著一罐冰可樂問:“你這幾天什麼行程?”
“你什麼行程我就什麼行程。”陳紋瞄他一眼,“沒什麼不方便的事情吧?”
“我沒行程,就是為了回來陪輕輕的。你不是要去約會嗎?”陸非皺眉。
“我約誰啊!”陳紋白了他一眼。
“那你跟過來是幹嘛的?”陸非問。
“我無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陳紋說著,也去冰箱拿一罐可樂。
門口傳來一陣“密碼錯誤”的提示音,陸非起身走過去開門。
陸沉與陸非錯身而過走進來,看著廚房裏的陳紋露出疑惑的表情。陸非介紹了一下,陳紋簡短地打了個招呼,陸沉皺了皺眉也沒說話,提步往樓上走去。
陸非上前一步站在樓梯口,皺了皺鼻子挑眉問:“你也喝酒了?”
陸沉看著他淡淡地說:“我很清醒”,然後繞過陸非走上樓去,腳步聲沉穩清晰。
房間很暗,月光透過窗和紗簾灑進來,這個小世界看起來非常靜謐,空氣裏都是甜膩的荔枝酒味道。陸沉走進去開了一盞小台燈,溫柔的光照出了尤輕恬淡的睡顏。
他坐在床邊,抬手捋了捋她飄到臉上的頭發,手指輕輕撫了下她柔嫩的臉頰。
她看起來睡得很沉,臉蛋帶著紅暈像上好的胭脂。陸沉緩緩俯身,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個吻,然後坐起身看著她嬌美的容顏。
他牽起她放在被子外麵的手,小小的柔軟的。上一次牽她的手還是她五六歲的時候,後來他就告訴她,可以挽哥哥的手臂但不能再牽手了。
陸非看了下時間,十分鍾,起身向樓上走去。陳紋眉頭緊鎖地看著樓梯。
房間門開著,他進去就看到陸沉拉著尤輕的手一動不動地坐著,像一個雕像。
“要聊一下嗎?”陸非沉聲說。
陸沉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再看了她一眼,關燈走出了房間。
他們走到了內院最裏麵的牆邊。
“你們是怎麼回事?”陸非開門見山地問。
“我已經十天沒有見到她了。”陸沉聲音平淡地說。
陸非皺著眉問:“你惹輕輕生氣了?什麼氣生這麼久,十天不見你?”
“是我不見她。”陸沉看著院牆說。
陸非沉默了會兒,問:“為什麼不見她?你能忍得住十天不見她?”
陸沉眼神看向尤輕的窗戶,沒有說話。
“你搞什麼深沉!到底怎麼回事?”陸非忍無可忍地說道。
陸沉眸色漆黑,看著他平靜地說:“我現在一看到她就想親近她,想擁抱她,想親吻她,還想……”
“別說了!”陸非厲聲打斷他。
夜風輕柔拂過,兩個人沉默地站著。
“我隻待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呢?”陸非抬頭冷淡地問他。
“她會習慣的,習慣了就好了。”陸沉垂眸低聲說道,神色平靜無波。
“你談幾段戀愛吧!或者去解決一下正常的需求。”陸非側身站著。
陸沉沒有說話,轉身往裏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淡淡地看了一眼陳紋。
陸非一個人在院牆邊站了很久才進去。他走進客廳徑直去冰箱拿了幾罐啤酒邊走邊喝著,神情莫測眼神無波。
“我覺得你倆有問題。”陳紋皺眉說。
陸非一僵,問:“什麼問題?”
“說不上來,但就是有點問題。”陳紋點著頭自我認同著。
“起開!腿伸那麼長幹嘛!”陸非看著被攔的路罵道。
“哥的腿就是這麼長,你嫉妒啊?”陳紋得意洋洋紋絲不動。
陸非扔了一罐啤酒給他。
“怎麼一個二個的都愛喝點悶酒啊!這多無趣啊!咱們抽空帶酒神妹妹去玩點有意思的酒局吧……”陳紋壞笑著說。
“你離輕輕遠點!”陸非吼道。
第二天尤輕醒來的時候,頭有點昏,知道自己可能是醉酒了,但竟然不像上次那樣難受,好像也沒有吐。看來果酒真的是好東西。
陸非和陳紋在客廳坐著,看到尤輕穿著一身粉灰色相間的運動裝,去廚房做咖啡。還問他們要不要。
“你是要去哪兒嗎,輕輕?”陸非順口問道。
尤輕打著奶泡說:“你不是答應了要帶我去爬山嗎?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了黃曆,今日宜出行。”
“就上次舞社去那裏?”陸非挑眉問。
“是啊!我們可以先去一趟那什麼賣戶外用品的地方,畢竟沒有繩子上不去……”尤輕說著,端著咖啡走過去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