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傑小心翼翼的趴在那齊腰深的草叢之中,打量著眼前於仁德剛剛進去的那幢小樓,他在心裏暗暗想到:這可能就是阿玉虎所說的於仁德在外麵的其中一個住所了吧。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池塘邊的雜草叢中,在他的後麵一百多米的地方就是來時的那條公路,隔了一個池塘就是於仁德的那幢小樓,在小樓後麵還有好大一片樹林。
小樓也就三層而已,外牆的粉飾早已脫落得不堪入目,看那樣子,可能最低也有二三十個年頭了,由於這裏已經遠離市中心,房屋之間的距離也還挺遠,所以在小樓的前麵有了這個不小的池塘。
池塘裏麵的水很是清澈,李雲傑竟看見了有魚兒在裏麵遊動,在水麵上停了一艘那種打魚用的小船。這讓現在長期處於都市之中的他心裏非常的舒服,仿佛是回到了鄉下的老家一般。
他看著眼前這幢毫不起眼的小樓,不由得點了點頭,這於仁德也挺會享受,這裏遠離鬧市,還真是一個釣魚休閑的好去處。而在這種地方,他或許更容易思索他那些害人的陰謀。
於仁德進去後就再沒有出來,李雲傑望著已經快落下山頭的太陽,靜靜的等待著黑夜的來臨。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這鄉下不比城裏,一到晚上,四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隻有那小樓的燈光在指引著他,惡貫滿盈的於仁德,就在裏麵等待著自己去結束他那肮髒的一生。
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酸麻的四肢後,悄悄的繞過池塘,來到了小樓後的那片樹林裏。
李雲傑在心裏暗自慶幸,還好於仁德今晚就在這裏過夜,要不自己在那草叢中的罪可就白受了,他瞅準一棵高大的樹木,展開身形,竄了上去,就著小樓裏的燈光,打量著樓裏的情形。
透過玻璃窗,李雲傑看到在底樓的一間房間裏有幾個人正興高采烈的玩著撲克,看那鬧哄哄的情形,他覺得就算自己弄出不小的聲音,他們也一定聽不見,這非常有利自己的行動。
目光上移,這二樓就不一樣了,靜悄悄的沒有傳出一點聲音,三間房子也就隻有中間那間亮著燈光,可由於掛了窗簾,他也沒法看清裏麵的情形。
再往上看,三樓的三間房間倒不是黑乎乎的,可那裏麵的情形卻讓他看了個一目了然,除了一間屋子有三個人在聊天之外,他就沒有看到其他的人了。
他在心裏暗暗想到:據自己下午的觀察,大概有十多個人出現在這幢小樓裏,如今上上下下一起加起來,也不到十人,還有幾個到哪裏去了,於仁德更是不見人影,可自己並沒有見到有人離開呀,他們前院裏的那二輛轎車不是都還停在那裏嗎?最後,他把目光鎖定了二樓中間的那間屋子,這於仁德八成就在呆在裏麵。
他看了看手上戴的手表,時針才指向七點多鍾,對於偷襲來說現在的確是太早了,他也知道最佳時間是在早上二點,那是人們最容易犯困的時候。可是,他下午在那草叢中已經呆了幾個小時,心裏已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了,而且他還尋思著:說不定現在出手,反時間而行,給他們一個突然襲擊,反而更容易成功也說不定,所以他就著眼前的情況,在心裏想著辦法。
按照目前的情況,他覺得自己要上二樓的那間房間,就必須得穿過底樓有人玩牌的那間屋子,因為樓梯就設在那間屋子的角落。問題是自己怎麼樣才能不驚動底樓的那幾人才能上到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