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泉組燒烤局終究沒吃上。
因為臨時徐斯寧有事回家去了，程漾也要走，最後許聆風也聲稱有事，三人借口都不帶變的把高泉鴿了。
剩下幾個兄弟也沒什麼好吃的，高泉鬱悶的把幾個人罵了一頓，最後還得好心充當司機把他們幾個送走。
徐斯寧早一天的飛機，高泉把人送到機場後第二天又把許聆風和程漾送過來。
下了車，高泉杵在機場門口拍了張照，發了條朋友圈，配文“這幾天機場都快成我第二個家了”。
評論區底下一堆哈哈哈哈嘲笑他的。
笑罵了一聲沒良心的，高泉抬起頭，許聆風正好值機完回來，將手裏的機票遞了一張給程漾。
程漾跟他說自己要回程家一趟的時候許聆風一點也不意外，隻是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開始訂票，嘴上道：“我最近剛好有點事也要回去一趟，正好一起。”
程漾張了張嘴，“跟奶奶說過了嗎？”
“嗯。”許聆風點點頭。
“你倆早點回來。”高泉拍了拍許聆風的肩。
他沒敢拍程漾的，因為這兩天程漾的表情都很臭，他怕觸了黴頭。
“知道了。”許聆風說，“回來請你吃飯。”
“吃火鍋。”高泉說。
又扯了幾句閑，臨近登機時間他們才道了別。
東西帶的不多，兩套換洗的衣服還有各種證件就沒了，程漾肩上的包很輕。
許聆風背著單肩，跟他一塊走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大學生打算出門旅遊。
這個念頭剛起，許聆風就笑了，“你覺不覺得我倆很像大學生？”
程漾抬眸看他一眼，嘴欠開口：“我還覺得你像高中生呢。”
“你也像。”許聆風說，“和高中我見你的時候沒區別。”
程漾忽然沉默，“我高中的時候什麼樣？”
“很拽。”許聆風回想了一下，笑了笑，“跟個小鬆樹一樣。”
又直又傲的，還渾身是刺。
誰在背後議論他被他聽見了，再見麵他都要冷冷的嘴他兩句。
就是太瘦了，骨頭都是凸出來的。
程漾悶聲笑了一下。
飛機的頭等艙很安靜，程漾前一天晚上沒睡好，起飛後就偏頭睡著了，空姐經過的時候許聆風要了條毯子來，給他蓋上。
程漾的睡相很好，隻是睡著了也習慣性的抿著嘴，眉頭微微蹙起。
京城程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窩，許聆風在京中工作的時候聽說過不少關於程家的爛事兒，這次回去程漾要麵對的是什麼不言而喻。他有些說不上來的心堵，抬手撫平程漾眉間的褶皺，閉上眼也睡了。
飛機落地是幾個小時之後，天色已經暗了。
京城的機場異常繁華，來往的人很多，接機的人到處舉著牌子，還有一些舉著旅遊團的旗子，上麵印著“旅玩”字樣。
出了站，程漾和許聆風一邊說著話一邊走。
程漾剛剛睡醒，麵容還帶著倦意，交談間整個人都是懶散的，直到目光瞥見一輛低調奢華的私家車，看清車牌，他的嘴角壓了下去，站在原地不動了。
程家的車牌是少見的連號，那輛車他以前坐過，再熟悉不過。
駕駛座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他，推開車門下來，朝他點頭示意。
程漾偏頭朝許聆風看去，“我先走了。”
知道程家派了人接，許聆風點點頭，目光掃過正往他們這裏走過來的西裝男人，低聲說道：“地址發給你了，有事就來找我，或者打電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