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女子打開寶匣,另一女子手掐指印,匣中一道暗器瞬間飛出。
顧長歌不由得出掌如雷,欲要將暗器拍下。
一接到掌中,頓覺一陣冰冷。
那暗器輕飄飄的,圓圓的一小片,隻不過是小指頭大小,更是薄如紙。
手掌中心涼颼颼的,不過刹那,竟然消失在了掌心。
顧長歌大吃一驚,卻覺一道異種真氣自缺盆、天樞、天兔、天泉、天柱、神道、誌室七處穴道中湧動,隨後七處穴道麻癢難當,直如千千萬萬隻螞蟻同時在咬齧一般。
“操你娘!”
顧長歌怒吼一聲,氣浪四散,渾身肌肉層層暴起,上身的衣服直接撐開,內力流轉,丹田黑煞之氣燃燒,隱隱更有金鍾敲響,竭盡全力欲要驅除穴位中的異種真氣。
“好強的橫練功夫!”
狂暴的氣勢饒是兩位女子也為之側目。
雖聽得顧長歌爆粗,二人卻也毫不憤怒,隻因這種場景他們見多了,再粗鄙的汙言穢語她們都聽過。
突然間,顧長歌的身形卻仿如泄了氣的皮球,緩緩恢複常人大小,臉色猙獰間,撲通一聲左膝跪地。
“這生死符乃是尊主的獨家法門,中者全身經脈麻癢難耐。奉尊主之命,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俱得受生死符所製。”
看著顧長歌掙紮起身,雖臉色猙獰,卻一言不發,全身肌肉震蕩,欲要再行反抗。
兩名女子不由得暗讚一聲,武功高強的江湖客她們見過不少,可一中這生死符,卻也控製不住的嚎叫哀嚎。
沒想到這顧長歌的意誌竟如此堅韌,一言不發,還能夠想辦法破解。
“沒用的,生死符一發作,全身力量流失,愈反抗,麻癢隻會加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似有不忍,一女子嬌喝一聲:“張口!”
一顆黑丸射入顧長歌口中,一入腹中,迅速溶解,七大穴的異種真氣仿佛受到了催眠,緩緩蟄伏起來。
全身已被汗水浸濕的顧長歌緩緩鬆了一口氣,隻聽一女子說道。
“生死符一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
“不過我們每年都會派人送來解藥,具有鎮痛止癢之效,可保這生死符一年之內不發。”
“這是今年的解藥。”
一女子將一瓷瓶放到桌子上,看著仿佛不能接受的顧長歌,歎了一口氣後轉身離去。
“生死符入體之後,永無解藥。隻要聽從尊主之命,可保無礙。”
另一女子轉身前,留下一言,話中有勸告亦有威脅。
殊不知此時的顧長歌眼中卻滿是狠厲。
“操你娘的天山童姥!”
怪不得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烏老大趁著天山童姥散功之際竭力造反,實在是這生死符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強如老怪丁春秋,一中生死符,也隻能乖乖俯首。
丁春秋本人武功極高,尚且如此,一般人更加難以承受。
這種麻癢之感會把人折磨得發瘋,隻想快點死掉。
“果然好手段!這生死符一出,一個人的生死命運全掌握於她之手,隻得乖乖成為提線木偶。”
顧長歌發誓,日後必須讓這童姥也嚐嚐生死符的厲害。
……
第二天,天色剛剛蒙亮。
嘚嘚聲馬蹄陣陣。
前往西域昆侖山的道路上,顧長歌騎著一頭大宛良馬風馳電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