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有活的時候,他就專心拍戲,沒活了,也不閑著,就站在場邊,倆眼盯著場中。
沒有幾個人安心當群演,呂言和大多數人一樣,也是抱著哪被哪個導演看上,從此就能圓了明星夢的想法。
。
一的拍攝下來,渾身酸疼,不僅是累,還有凍的,好在臨黑時拿到了三十塊錢,晚飯總算有了著落。
換了衣服
“言子,玩兩把去?”大劉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道。
呂言搖搖頭道:“算了,骨頭快累散了,我覺得這會兒我沾了床就能睡著”。
正要離開,正巧瞥到劇組的導演王文傑和副導演範冬雨在片場外抽煙,其中王文傑的臉色不大好看,他留了個心,豎起了耳朵。
“確定嗎?”
“確定了,我已經聯係過他的經濟人了,聽是吸毒”
“呸,這都什麼事啊,行了,周濤飛的戲份先壓兩,你趕緊聯係,年齡差不多就成”
聽到這,呂言心中一動,演周濤飛的那個演員他見過,和他年齡差不多,轉過頭對大劉道:“大劉,你先回吧,我想落了件東西,回去找找”。
大劉也不疑有他,擺了擺手往住的地方走去,累了凍了一,誰也不想在呆下去了。
看著就要轉身離開的兩人,呂言一路跑了過去,道:“導演”。
被拒絕的多了,自然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王文傑轉過頭來,神色狐疑地看著他,悶聲問道:“有事?”
呂言此時也顧不得其他,道:“您看,我能不能演?”
王文傑此時看著呂言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知道這個年輕群演,很勤快,這幾一直站在旁邊看劇組拍戲,又氣又笑道:“你會演戲?”
呂言點點頭,怕他不信,又道:“我是科班畢業的”。
範冬雨看了一眼王文傑,咧咧嘴,沒有話,他想聽聽這個年輕人接下來怎麼吹。
王文傑彈了彈煙灰,問道:“最後一條看了沒有?”
“看了”
“那你演給我看看”
呂言壓下心中的激動,最後一條是羅剛的戲份,當時重拍了四五遍,台詞他也記得。
直起腰板,輕笑著道:“人嘛,畢竟是人嘛,女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引誘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道德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啊”,他的語氣很輕浮,一邊一邊往邁著步子,最後半轉過身子,直視著王文傑,本來想挑一下眉頭的,結果可能是氣太冷,臉上的肌肉有點僵,沒能挑出來。
和劇本略有些出入,當時他也沒在意,根本也沒想到王文傑會當場讓他演。
一個凍得的臉色通紅,穿著軍大衣,洗的白的牛仔褲,破運動鞋的青年出這樣一番瀟灑的話來,場景很搞笑。
王文傑和範冬雨兩人都想笑,但對方那一臉的期待讓了兩人誰笑不出來。
王文傑再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範冬雨也沒了之前玩笑的心態,問道:“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錦城藝術學院”
範冬雨愣了愣,看向王文傑,錦城他知道,但這個學校他還真沒聽過。
王文傑沉吟了一會兒,又抽了口煙,道:“你叫什麼?”
“呂言”
“嗯,跟老範拿劇本吧,明兒個過來試試”
完,王文傑又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片場,呂言怔了幾秒鍾,直到範冬雨咳嗽了兩聲,才反應過來,聲音略顯顫地道:“範導,我過了?”
這就可以了?
他曾經幻想過很多場景,但是唯獨這種沒有想到過,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範冬雨看上去比呂言大上幾歲,理解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別那麼緊張,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劇組的一員了”。
頓了頓,又道:“跟我來吧”,一邊走一邊著:“我先給你你要演的角色吧,周濤飛,曾經在德國留學,回國之後創辦了一家紡織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