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出租屋,拿出那本《語言技巧》,再次埋頭看起來,並不是要在這一條道上走到黑,他手裏現在就這麼一本專業書籍,別的都在畢業的時候打包賣給學校門口收破爛的了。
第二,沒戲的時候呂言觀察的更認真了,偶爾還會旁若無人的自己練練,看的其他人詫異不已。
而這種嚐試的直接結果就是在拍戲的時候他ng的次數變多了,但王文傑並沒有話,他看的出,這個年輕人正在嚐試用更加豐富的方式來表演,呂言這種對劇組對他自己都有益的行為,王文傑並不反對,隻要ng的次數控製在一個合理範圍之內。
好在周濤飛不是個太複雜的角色,況且他對用表情來表現也不是一竅不通,表演沒有真正的內斂,相反還要一定的誇張,就像觀眾一眼就能看出來一個角色是正派還是反派。
第一,呂言ng了十七次。
第二,ng十一次。
第三,ng六次。
第四,ng四次。
在一般人看來,呂言正在經曆新人都會經曆的過程,出鏡、忘詞錯詞、笑場等等都是新人常犯的失誤,導致ng,但是唯有一直冷眼旁觀的王文傑知道他在做什麼。
第五,雖然王文傑麵上依舊波瀾不驚,但心裏卻是掀起了滔巨浪,因為一下來,呂言隻ng了三次,比侯永還要少兩次。
盡管有他戲份少的緣故,但不可否認的是,呂言的進步太快了,快的讓王文傑感到驚訝。
年輕演員,特別是剛剛畢業拍戲的演員,演技都會有一個井噴期,因為他們慢慢的開始將理論和實踐結合,但像呂言這麼快進步的,王文傑在閑暇時想了想,知道的也就那四五個人。
第六年1月號,呂言的戲份正式殺青,心潮澎湃地從劇組財務那領到了他人生的第一筆片酬,七千兩百整。
這也他出生以來拿到的最大的一筆巨款。
六的時間,呂言認識了王兵,認識了劉奕君,認識了王文傑、範冬雨。。但走的時候,除了侯永拍了拍他的肩膀,了句“好好幹”外,其他人隻是點點頭,萍水之交,可能以後再也不會見麵。
“喂,劉嬸,我是呂言,你能叫一下我爸媽嗎?”存了錢後,呂言用公用電話打通了村頭的賣部的電話。
掛斷之後,等了一會兒,又打了過去,電話立刻接通了:“言嗎,吃過飯了嗎?”
接電話的是老媽張桂琴,呂言自就挑食,吃飯少,身子骨比起同齡人也略顯單薄。
聽到老媽的聲音,呂言心中一暖,道:“吃過了”。
“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你和我爸呢,家裏沒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過年回來不回?”
呂言猶豫了一下道:“過幾再看吧,對了,妮不是要上高中了嗎,我寄了四千塊錢,你們先花著”。
“往家寄啥,你自己留著花就行了,你妹妹有我和你爸操心呢”
“沒事,我留的有”
“那成,你先別掛,你爸和你兩句話”
等了一會兒,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喂,言”?
“嗯,爸”
“工作怎麼樣,順利不?”
為了不讓爸媽掛念,上一次打電話的時候呂言撒謊自己已經被導演看中,正在拍戲。
“嗯,順利著呢”
“順利就好,你一個人在外邊,別耍性子,多長個心眼,人心。”老爸呂振北還要,隻聽那邊隱約傳來:“行啦,你就別絮叨了,一分鍾四五毛呢”。
“言,我先掛了,不用擔心家裏”
“嗯”
掛了電話,走在清冷的大街上,拿到片酬的喜悅慢慢消退,呂言突然有點悵然若失,戲拍完了,自己幹嘛去?
回頭幹群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