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國強神情一怔,沒想到陳保國會和自己主動話,道:“陳老師怎麼這麼問?”
陳保國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場中,反問道:“那你覺得他演的怎麼樣?”
邱國強不知道陳保國什麼意思,尋思著剛剛還見倆人還著話,應該沒什麼過節,就道:“應該還不錯吧。”
他雖然掛著個執行導演的名頭,但執導的經驗真的不多,除非一些不緊要的戲份,滕文翼才會放手讓他獨立執導,因此對於演員的演技,他也沒有準確的判斷,因為一切都是按照騰文翼的標準來的。
“遊刃有餘,雖然爆力上不及那個女孩,在這個年齡上來,已經算是無可挑剔,很樸實的表演”陳保國收回了目光道,他口中的女孩的是孫麗。
邱國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相比較而言,他還是更喜歡孫麗的表演,嬌的身軀爆出的能量給人的觸動更大。
呂言不擅長爆,他的表演時更習慣用語氣和斷句和細微的麵部表情來處理,四平八穩顯得很平淡,這也是他本人更加喜歡文戲的原因。
就像兩人正在拍的地三十四場
“呸!服務員,結帳!”他抬起手來,喊道,一句很普通的台詞,但灑脫的語氣一瞬間就能卻讓“鍾躍民”不羈的性格一目了然。
第三十四場ng了兩次,一次是吻戲,並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她本身的硬性條件。
孫麗的個子矮,因為她要主動吻呂言,拍的時候她墊了墊腳,卻沒能夠著。
因為劇情的需要,她穿的是平底鞋。
呂言淨身高一米七九,穿上鞋子,差不多一米八一,孫麗站在他跟前還不到他鼻子。
兩人滑稽的配合讓全場笑噴,滕文翼笑著道:“那什麼,呂,你低點頭配合一下啊。”
孫麗臉色酡紅,腳下不找痕跡的踢了一腳,埋怨道:“你躲什麼啊”
之前呂言有一個輕微的閃躲動作,並不是怕她吻到,而是鍾躍明這個時候不想再和周曉白了太多的瓜葛了。
血色浪漫的拍攝讓他的吻戲水平大為上升,和之前拍《永樂英雄兒女》相比可以是已經爐火純青。
呂言咧嘴道:“這不能怪我吧?”
“去你的”
又試了一次,還是吻的十分牽強,呂言為了配合她表演上也失色不少,滕文翼四周看了看,道:“不行不行,那什麼,搬兩塊磚過來,孫麗你踩上。”
孫麗捂著額頭哭笑不得,一臉幽怨地瞪著呂言道:“你長那麼高幹嘛,不能吃不能喝的。”
呂言沒再刺激她,道:“我這人沒心沒肺,也沒別的優點,就長了個傻大個。”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心思多嘍?”
“這可是你的”
踩著磚頭,兩人的身高這次看上去差不多了,勉勉強強過了。
到了哭戲的場景,孫麗不愧是專業的演員,眼睛眨巴了兩下,眼角就淌下兩顆晶瑩的淚珠,這點呂言還是頗為佩服的,在他看來,孫麗的性格很開朗,演這種戲應該是很吃力的。
折騰了半,兩人的兩場戲總算拍完,呂言脫了戲服,當做扇子扇著,道:“哎,你剛剛想的什麼,哭就能哭?”
大中午的陽光很毒,又連拍了兩場戲,身上出了點汗。
孫麗對著助理拿過的鏡子心擦了擦淚痕,道:“在想我沒上過高中。”
呂言眉梢動了動:“還記著啊,這事兒我事先真的不知道,對了,謝啦,那兩袋米”
“哦,不用,反正我自己也吃不完,省的黴”
呂言沒接話,因為正在準備拍的是陳保國的戲份。
沒有對戲,直接開拍,這是陳保國自己要求的,滕文翼知道他的習慣,也沒什麼。
孫麗疑惑地道:“不對戲就不怕待會兒出問題嗎?”
“應該不會吧,隻要台詞不出太大的問題,都能過”
見呂言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孫麗好笑地問道:“看什麼呢?”
“看看陳老師怎麼表演的,取取經”
“那你看出來什麼了?”
“控製力很強。”
“然後呢?”
“沒了”
呂言確實沒能從陳保國的表演中得到什麼啟,他和陳保國根本不是一個戲路的,兩人的表現方式也大相徑庭。
用一個詞來形容陳保國的表演就是“踏實”,和呂言的“平淡”雖然聽起來差不多,但兩人使用的方式卻大有不同,呂言更傾向於表現派,盡管也會琢磨角色的內心和性格,但表演的時候更加注重自我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