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記中的話裏到底是玩笑占的多一些,還是認真的成分更甚,呂言一時間沒能給品出味來,不過他清楚的一點是張記中不是遇點事就上頭跳腳的性子,能出這種話來,證明他確實著急了。
寒冬或者炎夏都不上是多適合拍攝的時間段,熱起來把人熱個半死,冷起來給人凍的渾身打顫,想來神雕的拍攝也不比京華順利到哪去,甚至因為拍攝場地的因素,困難還要更多。
雖然沒能完全理解,可他聽出了張記中話裏的客氣,因此道“唉,張老師,你得給我個準信啊,啥時候拍咱們定下,我給你透個底兒,這邊拍攝任務也緊張,過了元旦,又是一個月的連軸轉,就是擠也不見得真能擠出時間來。”
張記中哼唧了兩聲,不信的意思不言而喻,可他清楚呂言對待戲的態度,讓他軋戲基本上是不可能,尋思了一會兒道:“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誰家拍戲還能抽不出一半的空閑功夫,給你報銷來回的機票這總算對得住了吧,你非要我準信,我也吃不準,這樣的兒,計劃趕不上變化,出點屁大的事兒就得一收拾,話又回來,你的戲頂多到拖元旦之後一個周左右,再晚劇組就該轉移,你先給我你啥時候有時間吧,我也好安排。”
呂言仔細想了想,演出之前這幾肯定沒什麼事的,就道:“現在就有空,要不我就這兩個過去?”
“那成,行了,不閑白話了,到時候來了給我打電話,我讓人去接你”
呂言並未真的讓張記中派人去接,可能在很多人眼中,這前後一個月的時間裏,在他身上生了翻地覆的變化,完成了醜鴨到白鵝的蛻變。
但他心裏卻清楚的很,真正生改變的隻是觀察者的心態,即使是張記中,也沒能免俗,或者張記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可他還是那麼做了,原因很簡單,作為“規則”的受益者,他有必要身體力行的去維護這套不成文的“規則”,隻是從他自身的角度,以前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在京華煙雲的拍攝過程時,陳保國夫婦時時不忘給他敲警鍾,整些躥紅後就不知道自家姓啥、門朝哪而後一個跟頭跌到再也爬不起來的藝人的悲慘經曆,整的他見了趙葵娥恨不得繞著走。
到了神雕的片場邊,因為還在拍攝,他並沒有過去打擾,而是和周圍圍觀的影迷一起站在劇組的警戒線外,不大應景的是他沒帶相機,手機的像素更不用提,因此站在一群劈裏啪啦拍照的影迷中間顯得有點另類。
一眼望過去,不少都是熟人,於敏、趙箭、劉亦非、楊蕊還有她的那個好友,給他留下很深刻印象的黃蕾。
正在拍攝是黃驍明的戲份,和他對手戲的看打扮應該是李莫愁,隻是演員瞧著麵生,也不知道又是哪家公司推薦來的。
張記中喜歡用腕兒、砸錢來製作作品,這是圈子裏公認的事實,但前一條上,近些年來他極少能夠如願,對於張記中仨字,投資方不心疼錢,但前提是必須得給角色,因此很多時候,隻要不過分,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帶一個班子,他得把一碗水給端平了,不至於讓各方都滿意,起碼不能讓人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