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狀態(2 / 2)

他並不是漫無目的嚐試,林林總總的也看了不少別人的戲,各式各樣的方法、技巧,其中有沒有適合自己的,有沒有比自己的表達更加真實的?沒有嚐試過,他自己也不清楚,但哪怕隻現一點也是巨大的收獲,因為當熟悉了這一點之後,再從這一點出,去嚐試以同樣的方法去糾正過去的不足,所能帶來的就是整體的上升。

“導演,咱們幾點的飛機?”稍微往後退了一步,給搬收拾道具的工作人員讓了個空,呂言看向一旁的田秦鑫問道。

“嗬,你可真敢想”陶紅嗤笑了一聲,院裏什麼個德行她還能不清楚,飛機,除了院長副院長報銷,別的人門都沒有。

田秦鑫也覺得有點尷尬:“那什麼先休息會兒,院裏專門包了一節車廂,正好你們路上還能休息,現在距離車還有一個多鍾頭,等會兒咱們再過去”

“火車?”

袁湶和陶紅同樣一臉就這已經不錯了的表情地看著他,他們可不是沒坐過大巴去演出,到了地方,不別的,渾身上下打不起一絲精神來,這回要不是時間安排的緊張,恐怕還得是大巴。

“那好吧”

劇院的對演出地點的選擇顯然是做過功課的,出了京城,第一站選在了人口密集的鄭州,之後是呂言的家鄉蘭州,而後頭也不回的直奔南方各大劇院,南昌、福州、貴陽等地話劇氛圍比起北方要濃厚的多,最後在南方兜了一大圈之後回轉京城,結束為期一月的巡演,歸根到底,因為血色浪漫輪版權買斷的原因,呂言的大紅大紫仍局限於南方。

劇組趕到鄭州市預計淩晨一點二十,也得虧院裏那幫孫子準備的早,不然這春運期間,恐怕連票都未必買的上,不過這次也算是下了本錢,劇院還特意調了四個保安來保證他們這群下金蛋的雞仔們的安全。

下午的演出並未讓袁湶就此沉寂下去,車剛一動,她就坐不住了:“來來來,鬥地主啦,三缺一三缺一。”

“沒空”呂言搖搖頭,自己脫了鞋子上了床,他們幾個戲份不多,玩會兒也無可厚非,但他不敢跟著胡鬧,一場兩場還沒什麼,但安排不得不顯提前儲備點體能,他可記得末尾那一段的“魔鬼日程”,常州、廈門、深圳連著連,幾乎馬不停蹄,連個合眼的功夫都沒有。

“二姐,你玩不玩?”她見呂言沒玩兩把的意思,轉身看向陳澍,她挺善產這個的。

陳澍沒搭理她,隻低著頭看著劇本,袁湶見她這副模樣瓷牙咧嘴的擺了個鬼臉,又轉過頭,瞪了呂言一眼,陶紅累了,怎麼都叫不動,這倆人一個跟大爺似的,一個根本吭都不帶吭的。

“得咧,不打擾你們倆卿卿我我啦”她瞅見呂言閉了眼,哼了一聲,緊接著眼珠一轉,嗬嗬笑著道。

在陳澍抬起頭那一刹那裏,她手拽著擋板,麻利地轉過身,眨眼間溜的沒了蹤影,鬼知道陳澍會不會隨手拿起件東西就往她身上砸。

“問你個問題,在玄武兵變之前,你覺怎麼演秦王妃才不會討人厭?”

她看過他演的血色浪漫,平心而論,鍾躍民就是一徹頭徹尾的流氓,背叛了情人、親手送走了一塊玩到大的兄弟,但自始至終又讓人怎麼也恨不起來,她覺得他應該有些經驗的,因為在玄武門之前,秦王妃是李淵唯一看著順眼的兒媳婦,而她也一直恪守著替夫盡孝的職責。

貞觀之治既然是正史,自然要尊重現有的史實,在她決定支持兵變奪權之前,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李淵一直未曾放棄過處死秦王、她的丈夫的想法。

“我也不大清楚,你有空找找書,興許能找出來點什麼”

呂言確實不清楚,他要是連女人的表演方式都摸透了也不用自個冒著風險去嚐試了,但大概還是有的,因為蔣斳斳在末代皇妃裏就是這樣一個事後仔細想想讓人覺得可惡的角色,但他卻沒明出來,光靠著一本薄薄的劇本能演出什麼花來,他希望她能真的能用心做做功課,也不枉他白白浪費了一個人情。

“哦,謝謝”

“不用,我也沒幫你什麼,早點睡吧,後還有一場要忙呢”他轉了個身,麵朝向隔板那邊,其實並無多少困意,這麼做隻是為了不再被打擾,他想回憶一下下午嚐試時的狀態,也權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