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六月十五六號請兩假行不?”拍完了幾條,接下來暫時沒呂言的戲份了,他走到**亞跟前道。 Ww WCOM
“怎麼,有事?”**亞轉過頭,之前給出計劃都是定了的,每個月一號請假一,雖到六月中旬還有一個來月,但如果兩不在,安排還要重新調整。
呂言笑了下:“是有點事,我也剛接到的同誌,那兩正好有白玉蘭的頒獎典禮。”
“哦,我呢,是該去,爭取拿個獎回來”**亞恍然似的點了下頭,先前和電視劇打交道不多,對於這個圈子裏的事兒也不老大清楚,但呂言通過白玉蘭提名的事兒他事先是知道的,盡管心裏不怎麼看好,但麵上他沒漏出來半點,放在這個年齡,能入圍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成績了。
“嗬,也沒指望能拿獎,就是去漲漲見識”呂言沒把話滿,到時候要是空著手回來了,縱然**亞不提,臉上也終歸過不去。
**亞笑了笑,道:“去吧去吧,對了,也拍了幾,你什麼想法?”
“我能有啥想法?”呂言不知道他到底問哪方麵,也不知道怎麼,從他自身的角度上,**亞是個好導演,能夠狠清晰地把握演員的量,在合格的基礎上,雖然苛刻,但始終並未出演員的實際能力,這是最讓他佩服的一點。
“哈哈,你啊,謹慎一點是好事,但太過了就沒必要了,像你這樣的,大多有兩種反應,一種就是膨脹的不知道自己門朝哪了,什麼話都敢,什麼事都敢做,總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另一就是你現在的情形,其實,沒那個必要,紅了就是紅了,誰還能出個一二三去不成?”**亞先是笑了兩聲,而後似有所指地道。
“你雖然沒,但是我看的出來,你對戲有自己的想法,有些很好,有些還得商量,但在拍攝之前,你得跟我一聲,也得讓大家心裏都有個底兒”**亞頓了下,而又繼續道:“孟老師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不錯,達者為師,咱們拍出來不是自個樂嗬的,是給千千萬萬的觀眾看的,該怎麼個拍法,在劇組,我最有言權,該怎麼演、如何去調動去表現,你最有言權,無論是你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戲份,有好的意見和建議,都可以提出來。”
呂言聽著聽著就明了他話裏的重點,攤著手道:“導演,不是客氣,馬老師、戈老師他們都比我經驗多的多,白了,我就一新人,哪算的上什麼達者啊?”
“我沒讓你去指導他們,就呂邢,到底怎麼個情況,你都也看見了,你不跟他一板一眼的示範,好些個他都演不出來,以後這樣的情形估計不會少,你們倒好,製片製片跑的半個人影找不見,你打死不坑氣兒,我是導演沒錯,可有的東西我確實也顧不過來不是?”
呂言笑著,心裏卻並不認同**亞的法,他是紅了,但並不是沒見過人比他紅的什麼樣,拍京華煙雲的時候,無論誰演的再差勁兒,陳保國不會多半句,**亞的話是從導演職責的出點去考量的,但問題是他憑什麼去那麼做?要是劇院的演員,他有資格置喙,對不到的地方,給出相應的建議,但人家不是,的確是紅了,充其量人家客氣點,可並不見得就一定非得事事都得聽他的,大家都是演員,誰也不比誰金貴到哪去,當初他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仍會為一碗麵貴了兩塊錢而願意多走幾步路去別家,仍然會為劉濤因為打折失了理智的瘋狂而心疼好半,同樣的,別人演的好不好,他有自己的評價,但也不會讓人下不來台。
之前王忠磊提出讓他擔任監製,他相應的做出了其他方麵的讓步,終歸屁股決定腦袋,不到那個地步,他就不能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兒,而到底,誰願意老擱自己這出岔子呢,呂邢心裏肯定一百個不情願的,特別當著陳澍的麵。
但既然**亞提出來了,他總不好沒一點表示,道:“那導演什麼時候有需要,吱一聲就成,保證沒半個不字。”
“不是我有嗨,白跟你廢話了,我算是瞧出來了”**亞擺了擺手,而沒再下去,隻是苦笑著道:“你這樣想,也沒錯。”
他想到了呂言的跡史,對他的想法也就理解了,更能預料的到一個群演混到今的地步多不容易,如果不謹言慎行,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個旮旯裏去了,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不是一兩就能改觀的,這是一個過程,重新習慣外界對自身定位的過程,如果因為一時的聲名大噪突然變了個樣,基本上未來可以預見的,就跟前兩年某個姓6的紅的紫的生,現在連二線的身價都快保不住了。
呂言“嗯”了聲,道:“那導演先忙,我就不在這耽誤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