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接蘇焲的話,跳下馬車就要進鎮國侯府。
蘇焲卻突然從馬車裏拋了個牌子出來給她。
“拿著,借你用用。”
錦洛下意識接住,就看到是個金牌,上麵刻著“禦賜金甲牌”五個字。
錦洛知道禦賜金甲牌就是禦賜金牌,見牌如見皇帝。
禦賜金牌有兩種,一種是禦賜金甲牌,一種是禦賜金乙牌,金乙牌是皇帝賜給誰,就隻能誰持有;而金甲牌持有者可以借別人用,也可以送給別人。
持有禦賜金甲牌的,形同半個皇帝,整個大鄴,也就隻有蘇焲有一塊。
蘇焲拋了金甲牌之後,就命蒼陌調轉馬車走了。
錦洛怎麼都沒想到蘇焲會這麼好心和大方,拿著金甲牌一度懷疑是假的,把金甲牌反複檢查了之後,還拿到嘴裏咬了一下,發現真的是金的!
隨後,她把金甲牌放進袖袋裏,入了鎮國侯府。
她才一入鎮國侯府,鎮國侯府大門就關上了,還落了門閂,頗有一種要關門打狗的架勢。
嗬,這是早就準備好,隻要她一出現,就關上家門秘密把她處理掉是吧?
果然,她才往府裏走了一會,就有無數身著盔甲的士兵湧出來,把她團團圍住之後,弓箭對準了她。
她還聽到有人說:“快去報侯爺,人回來了!”
顯然,這些都是早就埋伏好,等著她一回來,就圍住她,怕她跑了的。
錦洛冷笑,難為鎮國侯把軍營裏的士兵都調回了府,擺了這麼大一個陣仗來對付她。
她也配合地立在中央沒動。
沒多久,一個威武的中年男子被人簇擁著出現了。
士兵分開一條小道,中年男子從小道走了過來,立在錦洛不遠處。
錦洛看著中年男子,與原主記憶裏渣爹的形象重合。
鎮國侯隻看了錦洛一眼,就抬手,無情道:“侯府今日出現刺客,給本侯放箭殺了刺客!”
錦洛萬萬沒想到,這個爹狠心到如此地步,也不愧是鎮國侯,是男人的處事方法,一來就是絕殺,要取她性命,不像女人一樣,隻會害來害去。
錦洛冷笑,“你真的是我爹嗎?你好狠的心,把我丟在鄉下十幾年不管不認,一接我回來,就要我的血,還任由王氏母女雇人毀我清白,見我陰差陽錯跟太子上了床,你們又怕事情敗露,就把我溺入臭水溝淹死!”
錦洛這話是替原主問的,替原主說的,她不恨,但原主恨!
鎮國侯一聽,卻道:“你胡說些什麼?太子清貴自愛,怎麼可能任由你爬他的床!”
錦洛道:“那看來侯爺你還不知道這事,四年前那日下午,你的夫人女兒雇人毀我清白,我卻不知為何跟太子上了床,與太子有了夫妻之實!”
鎮國侯一聽,皺眉,不悅。
“四年前那日下午,太子與本侯在書房討論了半日兵法,直至傍晚太子才離開本侯的書房!”
若是其他時候,他尚且記不清了。
可四年前,王氏授意許錦畫挑斷錦洛手筋腳筋,後又雇人毀錦洛清白,他是知道的。
他記得尤為清楚,那日太子是來府沒錯,可與他在書房討論了半日兵法,根本沒有離開過。
直至傍晚太子回房,錦洛已經被他女兒命人綁了溺臭水溝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