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狽地爬起來的時候,頭上鬢邊還掛著一串綠葡萄。
“父親!”
許錦書驚呼,看著鎮國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鎮國侯氣炸了,慌亂爬起來時,由於太急,還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一塊甜瓜上,把甜瓜坐得稀爛,他屁股也差點摔得稀爛,再爬起來時,腿跛了。
“侯爺,你、你沒事吧?”
這次是太子開口。
他也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鎮國侯怎麼會突然飛了出來,還摔得這麼慘?
不過很快太子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因為他順著鎮國侯憤怒的視線看去,就看到錦洛那惡女站在了不遠處的回廊拐角處。
不隻太子看到了,所有人順著鎮國侯的視線看去,都看到了錦洛……
是那個女子,把鎮國侯打飛出來的?
不對啊!
她手還捆著呢,怎麼做到把鎮國侯打飛出來的?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時,錦洛眼神左右一掃,好像看到了什麼熟悉的人往這邊來,被捆的手立即往左邊一指,“他把鎮國侯打出去的!”
被指到的男人領著一個戴著麵具的孩子,正抬腳邁上走廊裏來。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這才看到國師爺不知什麼時候入府來了。
也沒府中下人引路,他很自來熟地領著一個孩子踏著落花而來,那滿樹繁花不及他半分惹眼。
蘇焲被她指到,也沒反駁,抬眸望了望眾人,繼續領著孩子往她走去。
不過他從錦洛身邊走過,卻無半分停頓。
經過回廊,下了幾步台階,來到花園,隨意地尋了個位置坐下,問鎮國侯。
“侯爺府中設宴,怎麼沒有邀請我?”
鎮國侯被他一問,哪還顧得上怒視錦落,忙回了神,朝蘇焲揖了揖。
這一揖,臀骨快要散了,老腰快要斷了,道:“國師爺抬愛了,隻是錦書邀些年輕小輩聚了一聚,不敢叨擾國師爺,故沒敢給國師爺遞帖。”
“侯爺的意思是,我不年輕了,沒資格參加你府上的宴會了?”蘇焲輕飄飄一句話。
鎮國侯卻有些慌,這位爺今日是來找茬來了。
他忙道:“國師爺不敢不敢!”
“我不敢?”蘇焲挑高尾音。
鎮國侯慌了,“是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蘇焲便不與他說話了,連眼神都不給他一個,自顧自倒了杯酒飲了起來。
眾人這下明白了,是鎮國侯在府中設宴,沒請國師爺,把國師爺給得罪了。
國師爺不請自來,還連個迎接他的人都沒有,他自己走了進來,所以生氣了,出手把鎮國侯給打了。
要不然鎮國侯怎麼會無緣無故飛了出來?
這裏這麼多人,也唯有國師爺有那個能力能一掌把鎮國侯給打飛出來啊!
眾人都覺得自己真相了,國師爺是在給鎮國侯一個教訓!
就連鎮國侯自己都覺得事情是這樣的,因為錦洛那孽女還被捆著,怎麼都不可能是她把自己打飛的。
這些賓客不可能!
自己府裏的人更不可能!
所以唯有蘇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