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血都流完,擠出來的是鮮紅的血時,錦洛就撤了銀針。
再用帕子把鮮紅的血也擦幹淨,又給蘇焲上藥、包紮後,道:“好了,毒排完,國師爺沒事了。”
蘇焲就看著她手裏的帕子,惋惜道:“才幫你洗幹淨,就又髒了。”
錦洛無所謂地說:“沒關係,回去我洗一洗就又幹淨了。”
蘇焲看她,“扔了吧,擦了那麼多毒血,怪髒的,我命人上街給你買新的回來。”
錦洛道:“不髒,毒血也是國師爺的血。若不是毒血,我都不舍得洗呢。”
蘇焲頗為感動,“看來你是真的愛我愛得無法自拔。”
錦洛怎能不讚同,“何止是無法自拔,我是連拔都沒想過要拔!”
蘇焲無比動容地把錦洛摁到懷裏。
錦洛給他上完藥,本來是要走了的。
結果促不及防就被頂開雙腿,拉著坐到他腿上,整個臉還被他摁緊在他胸口上。
蘇焲把她從發頂擼到脊尾骨,擼得錦洛全身發麻,道:“你這般愛我,我要多疼愛疼愛你才夠。”
說著,又擼了她幾下。
錦洛被擼得全身都麻了。
這是疼愛嗎?
這是把她當貓擼吧!
剛這麼想,蘇焲就又大掌移到她發頂,把她揉了揉,還抬起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眼睛上親了親,鼻子小嘴兒上親了親,真真是很疼愛的樣子。
錦洛快被肉麻死了,斷然掙紮起身,“國師爺,你毒剛解,好好休息!”
蘇焲還意猶未盡不舍得放手一般,撚了撚手指,道:“也罷,改日再好好疼愛你,今日我剛中了毒,怕是會力不從心。”
錦洛見他渾身充滿力量,哪會力不從心,不過他沒糾纏,她就忙跟他告了辭離開。
雖然帕子被蘇焲命人洗幹淨了,但終究她還是得了蘇焲的血,錦洛回了兒子院裏,立即將半邊帕子拋入竹皿裏析出蘇焲的血。
剛剛給蘇焲擦血時,她特地用半邊帕子擦毒血,後麵流出來鮮紅的血,錦洛用帕子另一邊擦的,所以毒血和正常血沒有混在一起。
錦洛這邊在等著蘇焲的血析出來時,那邊蘇焲已經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袍從書房裏出來。
他站在廊下,望了望遠天,掐準時間,忽地縱身一提氣,人瞬間身輕如燕地上了屋頂,往錦小錄那邊的屋頂飛掠而去。
錦洛析出蘇焲的血後,就拿出另一個竹皿,倒入藥水,用類似吸管的器具把蘇焲的血吸出來,滴入新取出的竹皿裏。
蒼陌還立在院子裏,不過屋裏沒事,他一般是不會進屋來的。
錦洛門也沒關,避開蒼陌的視線就抓著兒子的手,戳破手指,往竹皿裏滴血。
這樣敞開門,有誰進院子裏來,錦洛第一時間就能看到,反而不容易被人發現。
然而令錦洛沒想到的是,她防住了院子外,卻忽略了屋頂,正當她在滴兒子的血時,嘩啦一聲,屋頂驟然被人用內力掀開一個洞。
蘇焲的聲音在上方落了下來,“你拿我的血跟你兒子的血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