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洛在雨夜裏走了沒一會,就有輛馬車追了上來,緊接著馬車裏伸出一隻手,直接就把她拎進了馬車裏。

溫暖的氣息瞬間將她裹住,她跌入一方懷抱裏。

錦洛一抬眸,就見到蘇焲,不由問:“國師爺,怎麼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蘇焲說完,頗為嫌棄地拂了拂腳邊她衣裳淌下的水漬,“早知你濕成這樣,我何必將你拽入馬車裏來。”

“國師爺你不帶腦子的嗎,外麵雨那麼大,我在雨裏走,怎麼可能不濕成這樣。”錦洛撐著身子就要站起來,免得把蘇焲也搞得一身濕。

蘇焲卻沒放,“你還想再下去淋一淋?”

錦洛趴在他懷裏,有些無語,“國師爺不嫌我濕嗎?我挪一挪,別把你也弄濕了。”

“我已經濕了。”蘇焲道。

錦洛:“……”

確實,她這一身水,趴他懷裏,他能不濕嗎!

不過蘇焲倒是放了她了,從馬車的暗格裏拿出一套他備用的衣袍,遞給她,“把你這身濕衣裳換了。”

錦洛想著,這換幹的衣袍,隻換外麵,那也沒卵用啊。

要是把裏麵的都換了,那豈不是得在這馬車裏當著他麵脫光了。

於是她道:“我不用,國師爺自己也濕了,國師爺自己換吧。”

蘇焲道:“我身體好,不怕濕。”

何況他隻是前麵濕了,哪像她一身濕,跟隻落湯雞一樣,整個在往下瀝著水。

卻聽錦洛道:“我也身體好,我也不怕濕!”

“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我身體好,不會生病。”

錦洛說完,突然鼻腔一癢,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

“你兒子那樣,萬一生病了,把病氣過給你兒子很好嗎?”蘇焲將衣袍扔她手邊的矮幾上,愛換不換,他懶得理她了。

說到兒子,錦洛就不由得考慮得多一點了。

兒子自從中毒發燒後就虛弱了不少,自己要是真病了,是真的很容易把病氣過給兒子的。

除了每天給兒子煮藥,有時還得給兒子施針,若自己真病了,想避免跟兒子接觸也避免不了。

錦洛沒再矯情了,拿起蘇焲的衣袍,背對著他,就把自己衣裳從肩膀脫落。

她動作很快,先把自己上衣衣裳褪下,罩上蘇焲寬大的袍子,再把裏麵濕得一捏就有水的肚兜兒扯下來,再把下半身的衣物脫掉。

隨後她把自己的濕衣裳團成一團,先放在馬車裏一角。

然後又攏了攏蘇焲寬大的衣袍,這才感覺暖和了一些。

但蘇焲的衣袍總歸是大了許多,她穿著總感覺空蕩蕩的,不由又掖了掖腿邊的袍角,一個回身,就看到蘇焲一直盯著她看。

“國師爺看夠了嗎?”錦洛問。

“要是沒看夠,你重新脫了給我看嗎?”蘇焲反問。

錦洛:“……”

當她沒問!

隨後馬車一路回國師府,側門打開,馬車直接進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