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風拂過木窗,外麵的天色尚未點亮,奴才們就該起床伺候主子了。
昨夜,雲景乾在如意睡著之後才躺下。
如意睡覺真的不安分,手腳也不老實,總是纏著他,搞得他身心俱疲。
小橘子仔細打量雲景乾眼窩下的淡淡烏青,他們爺該不會玩了一整個晚上吧?心裏不免擔憂……
“爺,色字頭上一把刀,欲不可縱,縱欲成災啊!”小橘子苦口婆心,生怕雲景乾中了皇後的美人計。
雖說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好不容易有了個對食,但是也不好玩命的搞不是?
雲景乾頭疼的揉揉眉心,他無法解釋,隻淡漠的吩咐,“今晚把偏堂收拾出來。”
小橘子聽了不免意外,他們爺要睡偏堂?
這才和如意睡了一夜,第二天就搬出來,別人會說閑話的!
小太監們會覺得他們爺不行。
皇後更會認為,爺怠慢了她的人。
小橘子心裏不讚同,嘴上還是畢恭畢敬的應了一句“是”。
雲景乾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抬眸碰巧看見如意,扭著腰從內室走出來。
按照規律,如意雖然是雲景乾的對食,但白天還是照樣去皇後宮裏伺候的。
小橘子順著雲景乾的目光看去,自然是也發現了如意。
“要不要找機會除掉她?”小橘子做了個斬殺的手勢,低聲問。
皇後安插的眼線,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現在既然爺要搬出來睡,那就證明對她沒什麼感情,還不如除之後快。
雲景前搖搖頭,“她不會說什麼。”然後又接著補充一句,“也沒什麼可說出去的。”
小橘子點點頭,既然爺兒不急,那他也不急。
雲景乾說的對,如意一大早去了皇後宮中,便被盤問了半炷香的時間。
無非就是一些生活中的瑣碎日常,皇後聽的頭疼,便擺手打發如意出去了。
太子早在外麵等著,看到如意出來,他急切的上前關心問:
“如意,你可好?”
昨夜,他在外麵聽到的叫聲很淒慘,他時刻擔心雲景乾那個畜生,會不會把如意折磨死。
如意看到太子先是後退一步,刻意與他保持距離,隨即神情冷漠的搖搖頭,“勞煩太子殿下掛念,奴婢好的很。”
見如意對自己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太子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如意受了一夜的委屈,會撲在他懷裏痛哭。
沒想到竟然如此冷漠。
太子知道,如意這是怪自己,昨日沒有主動幫她求情,便耐著性子解釋。
“如果雲總管虐待你,你和本王說,本王去求父皇把你救出來。”
話落,如意抬起手臂,袖子滑落到手肘,露出她白皙手臂上的一塊塊淤青,太子見了心生憐憫,突然暴怒。
“那個閹人好大的膽子!竟然真的敢虐待皇後宮裏的人……”
隻是太子還未說完,便被如意打斷,“奴婢身上的傷,都是皇後娘娘打的,雲總管待奴婢很好,請太子殿下放心。”
太子瞬間像是啞巴了一樣,好半天無言以對,心裏五味雜陳。
見如意非但沒有被虐待,臉上反而洋溢著初試禁果的幸福和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