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搖曳著徐徐的鳴聲,火焰焰的太陽雖然還未直照,但路上的沙土仿佛已經是閃爍的生光,酷熱合在空氣中,到處散發著盛夏的威力。永安市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吹過涼風了,就算是在晚上,天黑的嚇人時,也好像隻是把太陽的光給擋住了一樣,滾滾熱浪從身體的毛孔中侵蝕著你的神經。柏油路被曬得扭曲,那光滑的褐色的粘稠液體已然是被曬化了。
以往人來人往的公園,大街,現在除了上班族和不怕熱出來下棋的老人,就沒有其他的人了。平時狂風大雨都不放假的學校現在也被擊潰,通通表示什麼時候熱潮退下再開學。
在扭曲的空氣中有一個高瘦的人影,穿過斑馬線,朝對麵走來,似乎是天氣太過炎熱,導致他並沒有注意到旁邊開過來的車。
“嘩————”車猛地減速,發出尖利的刹車聲,人影好似終於反應過來,轉過頭,瞳孔猛的睜開,雙手擋在胸前,伴隨著路人的驚叫聲,巨大的慣性和衝擊力,一道觸目驚心的殷紅劃出唯美的血痕,人影從馬路上劃了出去。
車終於停穩,前擋風玻璃上濺到了幾滴血,車頭卻沒有沾到,隻有馬路上的一小道血痕濕漉漉的,四周一片寂靜。鐵鏽味逐漸被熱浪散開,人影顫顫的從地上爬起來,凝滯的空氣才好像終於被打破,一個人大叫一聲“叫救護車!”
夏晚榆坐在救護車裏,一旁的護士在給他包紮受傷的手臂,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隻是流的血有點多,看著嚇人。他現在因為失血有點多,暈暈乎乎的。
小護士說“要不你先睡一會?離醫院還有很遠。”
\\\"謝謝。”
“不過一會到醫院需要一位陪護哦,你可以叫家人或朋友來。”
“好的。”
夏晚榆打開手機,打開通訊錄,撥出了一個備注為”冬青”的號碼。
“喂,晚榆,怎麼了?”手機裏傳來了一道略微有些青澀的聲音。
“冬青,一會你能去一趟永安醫院嗎?”
“ 你怎麼了?病了?”
“剛剛過馬路被一輛車創了一下,現在在救護車上,一會到。”
“嚴重嗎?我馬上就到。”
“沒多大事,醫院要來一個陪護的,你一會過來一下就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要吃什麼?”
夏晚榆真是服了自己這位發小了,挺高冷一個人,平時不愛說話,一說話就是吃。
“不用,我不餓,你看看你喜歡什麼買著吃吧。”
“哦,好。”
掛了電話,他終於抵擋不住頭暈帶來的困意,睡了過去。
剛睡著,耳邊就響起了一道充滿著威嚴的聲音,“你說我該給他們什麼懲罰呢?”
什麼?什麼懲罰?夏晚榆猛的睜開眼,看著周圍,車內空間有些狹窄,卻正好方便夏晚榆看完整個車內,除了司機,小護士,沒有別的人,那,到底是誰在說話?
冷靜片刻,他又閉上眼,腦海中又響起了那個聲音,“預言說 ,來自天然的災害,更適合他們。”
天然的災害?預言?懲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