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公稍安勿躁。”
趙雲揮揮手,安撫眾人的情緒。
“草原雖大,但我們這裏不是也有一個向導麼?”
趙雲笑著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樓班。
“我帶輕騎前去,扮成客商,匈奴人向來自傲。”
“見我人少,必不疑我。”
“隻要能進得左賢王王帳,我必取他性命。”
“至於身後之事,諸公也不必驚疑。”
“燕雲十八騎皆萬人敵也。”
“況且匈奴遊騎比之曹操的虎豹騎如何?”
“前日曹操興大軍圍我,我尚且能夠全身而退。”
“區區匈奴遊騎,又能奈我何?”
“我意已決,諸公不必見疑,不斬左賢王首級,誓不回常山。”
“否則,有如此案!”
話落,趙雲抽出青釭寶劍,抬手便將身前的案椅砍下了一個桌角。
眾人見趙雲態度決絕,都不再相勸了。
畢竟人家是老板,自己隻是打工仔。
老板決定的事兒,他們作為員工又怎好否定呢?
計較已定,趙雲便問階下樓班道:
“我欲三天之內攻滅左賢王庭,可行否?”
“三、三天?”
樓班眼珠骨碌碌旋轉。
“左賢王居住不定,小人也弄不清楚他的所在啊。”
樓班這話騙騙傻子還行,但諸葛亮和李靖是何等聰明的人?
一眼便看出樓班在撒謊。
匈奴雖是遊牧,但王庭隻有開春的時候才會遷徙。
而且樓班作為萬夫長,是匈奴部的高級將領,豈會不知左賢王的所在?
他天真的以為趙雲等人不了解匈奴人的習性。
可他卻忘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大漢與匈奴百年世仇,早已經知根知底。
“哼!”
魏延忽然起身,朝趙雲抱腕道:
“主公!此戰大勝,末將懇求一物賞賜。”
“哦?不知文長想要什麼恩賞?”
魏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冷笑,無比瘮人。
“此間宴席甚是乏味,末將以為尚缺一物下酒。”
“我看這樓班的耳朵味道不錯,正好下酒。”
“準了。”
臥槽!
趙雲輕描淡寫的一句“準了”幾乎要了樓班的親命。
望著魏延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嚇得樓班麵無人色,盡顯蒼白。
“……等……等……”
“我說……”
樓班雖然求饒認慫。
可魏延哪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呢?
他嘿嘿一笑,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揪住樓班的腦袋。
“啊!!!”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樓班捂住血淋淋的右耳,疼得渾身發抖。
而魏延也不多話,就了一口酒,竟真的將肉嚼碎咽下了肚。
諸將麵對這樣血腥的場麵竟都表現的無比淡定,仿佛這是一件在平淡不過的事。
而趙雲雖然心裏震撼,但經曆過生死的他表現的也足夠平靜。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嶽王爺誠不欺我呀。
古人果然夠狠。
“樓班,現在你想起你們左賢王的位置了麼?”
趙雲淡淡的問道。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小人願意為大人帶路。”
樓班顫聲答道,生怕趙雲又要拿他其他什麼部位下酒。
“哈哈,你也算是個識抬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