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兩千就兩千。”
公孫瓚沒有絲毫地猶豫,果斷答應了下來。
周圍的武將都在想,主公忒也實誠。
說要兩千,真的就隻給兩千。
你哪怕裝裝樣子,說多給點兒啊。
這人情世故也太不懂了。
“不過,這兩千人我都要騎兵。”
趙雲忽然開口。
公孫瓚頓了一下,但還是點頭。
“可以。”
騎兵的戰力至少相當於二十個步兵。
而如果領軍將領是員勇將,讓騎兵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
那就是一騎當五十也毫不誇張。
“那就請公孫將軍將白馬義從給趙某吧。”
“白馬義從?”
公孫瓚驚得站起身來。
這是公孫瓚的立業之本。
他常年與烏桓人交戰,於是取長補短,師夷長技以製夷。
創建了一支無論是從裝備上還是訓練上都遠超普通騎兵的白馬義從。
隻因個個都身騎白馬,故烏桓人奔走相告,避“白馬長史”。
算是千軍萬馬避白袍的早期版本。
“子龍,確定要兩千白馬義從麼?”
公孫瓚的臉色沉了下去。
自界橋之戰後,白馬義從損失殆盡。
兩千人已是最後的數量。
它不僅僅是一支超群的隊伍,更是公孫瓚的親衛。
將他們送走,就等於是讓公孫瓚交出自己的命根子。
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趙雲懶得廢話,直言道:
“非白馬義從,不能破文醜。”
“我以步騎協同,屯兵易水,定能旗開得勝。”
公孫瓚沉默了。
“今日先散會吧,容我考慮考慮。”
於是,眾人皆退。
半路上,趙雲問徐庶道:
“元直,你說公孫將軍會將白馬義從給我麼?”
“必給!”
徐庶直言道。
“如今公孫瓚所能仰賴者為將軍一人耳,如若舍不得孩子如何套得住狼。”
古代誰都知道騎兵最為珍貴。
而精騎那更是千金難求。
公孫瓚真的舍得將半生的家底交出來嗎?
趙雲彎唇一笑:
“時間已經不多了,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公孫瓚回到府上,連喝了三壺酒。
欲待再喝時,忽然一雙玉手奪過了他手中的玉壺。
“父親這般以酒傷身,叫女兒看了好生心疼。”
“阿桂……唉……”
公孫瓚長長地歎了口氣。
“父親莫非還在遲疑是非該將白馬義從交給子龍麼?”
“怎麼,難道女兒你也覺得我該將兵權交出去麼?”
白馬義從是公孫瓚陣營的信仰。
他自己就號白馬將軍。
身無白馬侍奉左右,還叫什麼白馬將軍?
他心裏非常清楚,自己隻要交出了白馬義從就不可能再要回來了。
公孫玥為公孫瓚將酒杯斟滿。
“父親,請聽女兒肺腑之言。”
“我一婦道人家,本不該多聊政事。”
“隻是如今群雄並起,奸雄當道。”
“強橫者如曹操、袁紹,爭雄者如孫策、馬騰不盡其數。”
“我幽州之地地處苦寒,不比中原富庶。”
“父親欲帶遼東之兵富貴,必然要南下冀州,爭橫中原。”
“然爭橫者,需胸藏大誌,成大器也。”
“我遍觀諸將,而當此任者,唯子龍將軍一人耳。”
公孫瓚啞口無言。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