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樓外傳來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
“宴席還沒開始呢,吵吵吧火什麼呢?”
張簡不耐煩地罵道。
他剛跟劉曄保證過了,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一位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老老老板,不好了!”
“樓外來了一堆人,想闖我酒樓啊。”
“哦?誰啊,敢來我醉香樓鬧事?”
張簡說話硬氣了不少。
打狗還得看主人。
現在他是替趙雲辦席,而趙雲又是廬江之主。
誰踏馬敢來惹我?
“領頭之人好像是橋公。”
“臥槽,那不是趙將軍的客人嗎?”
“那你還攔個屁啊?快請他進來啊。”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磨磨唧唧的,待我親自去。”
張簡不耐煩了,一把推開那小廝。
親自到門外去迎接。
方一至大門,整個人都愣住了。
“臥槽!”
密密麻麻的一堆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還有左手抱著雞,右手抱著鴨,身上還背了個大胖娃娃的。
為首的橋公在前頭罵罵咧咧:
“趙雲不是要請老夫吃酒嗎?”
“又為何要將老夫拒之於門外?”
“鄉親們都看見了吧,這就是他趙雲的待客之道!”
劉曄這時笑嗬嗬地走過來。
“橋公說笑了,來者便是客。”
“我主向來好客,就請橋公入座吧。”
他自己也是震驚不已。
還以為這老東西是開玩笑的。
沒想到真踏馬把全家老少給帶過來了。
他一直以為橋公向來是個德高望重之人,沒想到今日竟會如此不要碧蓮。
看來這老頭是真被趙雲氣得不輕。
劉曄保持了一個謀士的冷靜。
非常清楚橋公這是要給趙雲一個下馬威。
三百來口人,就是給趙雲的第一個挑戰。
“先生,這三百多口,小人……”
張簡一臉苦逼。
“若隻是招待橋公這一家還好,可還有其他世家要來。”
“小人便是動用全酒樓的人,怕是也來不及在戌時前將飯食給做好啊。”
劉曄背著手,淡淡:
“這是橋公在向我主挑釁,倘若我等示弱。”
“不足以威懾廬江世家。”
“現在離戌時還有幾個時辰,時間來得及。”
“這樣,你帶著手下人去全廬江的酒肆飯鋪,以雙倍價格去收購他們的鮮蔬肉食。”
“如此食材應該便夠了。”
張簡彎著腰,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食材雖是夠了,可庖人怎麼辦啊?”
“縱然我趕鴨子上架,胡亂去拉些庖人來,我樓裏的鍋爐也不夠用啊。”
劉曄捋著下頷胡須,略加思索。
“廬江戶口甚多,家裏的婦人必會炊飯。”
“你以每人一貫錢的價格請她們架起爐灶,做好飯食。”
“然後再給醉香樓送來。”
“如此庖人、爐灶便都夠用了。”
張簡如醍醐灌頂,拜道:
“小人這就去辦。”
他暗暗感歎讀書人就是不一樣。
任何情況都保持著冷靜,還能馬上想出應對的辦法來。
我要有這智商,早就幹成首富了。
張簡一麵派人去百姓家去雇傭那些上了年紀的婦人。
那些婦人一聽做頓飯居然能得到一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