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玉器店。
蘇銳麵對被控製住的閃送員,開始和他對換衣服。
見狀,韓鋼有些擔憂道:
“我還是覺得你一個人去不妥。
要不我和你一塊兒吧?
或者像當年對付散打王那樣,咱也湊八個精銳刑警參與抓捕?”
“用不著!”
蘇銳換好閃送員的衣服,擺了擺手:
“首先那小子不是喬立夫,不是全國散打冠軍,隻是個武校散打冠軍而已!
其次,他派一個閃送員,我們這邊去一個閃送員,剛好合適。
人多反而會驚著那小子,要是為此線索斷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再者,韓隊,你對我有點信心成不?
就這樣說定了。
外圍策應人員,必須和我保持五百米的距離,不然絕對會被察覺!
這幫盜墓賊精著呢!”
說罷,蘇銳拿上閃送人員的手機,騎上閃送員的電瓶車欲走。
忽然,韓鋼一把將他攔住:
“槍上膛!一會兒有什麼狀況,我怕你來不及反應。”
蘇銳點了點頭,拍了拍戰友的胳膊道:
“放心吧!韓隊,子彈已經壓滿,保險都打開了。”
聞言,韓鋼方才稍稍放心的站到一旁。
夜風呼嘯,電瓶車呲溜跑著。
蘇銳剛才從魏大江那裏得知,派閃送員來的是散打王高旭時,他由衷的鬆了口氣。
其實,他是最擔心那個玩炸藥的家夥來了。
畢竟,這是市區,要是那家夥外套裏麵纏著炸藥,那不可控的因素可就大了。
至於現在來了個散打王。
蘇銳對此自信一笑,擁有一拳爆肝技能,他現在底氣很足。
“怎麼這麼慢啊?你都超時十五分鍾了!”
高旭站在橋頭,指了指手腕上的金勞。
對此,蘇銳頂著頭盔,從置物箱內取出赤硝後,點頭哈腰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剛才電瓶出了點問題,半路拍打幾下才好。”
說著,蘇銳將取件遞了上去。
然而,就在高旭接東西的那一瞬間。
蘇銳冷不丁的道:“你說泰森打得過葉問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刹那間分散了高旭的注意力,正當他詫異之際。
蘇銳驟然發動了。
搖閃,下潛!
扭腰蹬地,一記勾拳精準送出。
不說蘇銳原本就是警校的搏擊冠軍,就單單是勾拳提升的爆肝命中率。
高旭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沒法躲開。
一聲悶響,拳鋒入肉,高旭瞬間感覺肝髒神經像是觸電一般,疼痛無比。
隨即,劇痛之下,高旭的身體啟動自我保護機製,轉眼無力倒地,開始痙攣抽搐起來。
……
後半夜,市局審訊室。
在醫生看過無礙後,一針腎上腺素,高旭逐漸醒來。
“咦?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怎麼換了?”
高旭兩眼朦朧的看著牆上標語——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頓時,一臉發懵。
“你說的都是老黃曆了!”
蘇銳坐在約束椅對麵,笑嗬嗬道:
“以前那八個字,不符合法律要求,現在重新換標語了。
行啦!閑言少敘,這是你的指紋比中圖,還有女屍身上提取到的DNA鑒定結果。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說話間,一旁做記錄的警察將物證放到高旭麵前,向其展示。
“給你看這些,就是要讓你知道,不要心存僥幸。
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你沒有僥幸的空間。
說實話,我們的物證已經足夠零口供提起公訴了。
但念你還是個武校散打冠軍,還是想給你一個痛痛快快交待罪行的機會。
也算是上刑場前,不給自己留遺憾了。”
蘇銳語帶真誠的道。
高旭一聽上刑場兩個字,出於人的本能還是哆嗦了一下。
但當初選擇幹這一行,也算是早有預料了。
很快,他便調整好心緒,看在蘇銳溝通真誠,沒有誆騙他不會判死刑的麵上,十分光棍的全撂了。
如何殺害李耀祖,如何下葬之類的,基本與魏大江交待的一致。
也就是說關星峰沒有在魏大江麵前說謊。
不過,當高旭聊到別墅侵害案時,頓時令蘇銳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自從殺了李耀祖後,關老大本來就殺心有點大,結果張永這個不開眼的竟然和關老大討價還價,好像有點翅膀硬了的感覺。
所以,我們當天晚上就剪了別墅監控,進入到張永別墅裏麵,先是控製住了張永,逼他打開保險櫃,偽裝成搶劫殺人案的樣子,然後再用皮帶把他勒死。”
高旭一五一十道。
“為什麼又用皮帶?”
蘇銳極為關切這個問題。
“用皮帶殺是關老大教我的,參照的是殺生刃的原理,說是自帶煞氣,以後下墓能辟邪!”
高旭低頭看了一眼被抽走的皮帶。
“那接下來呢?你們又是怎麼做的?”
蘇銳皺了皺眉道。
“接下來,關老大說來都來了,要讓兄弟們樂嗬一下。
所以,我們先用言語威脅張永的小三,逼她配合。
一直折騰到快天亮時,她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活不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著求我們。
不過,關老大說我們做的是大買賣,不能因為女人壞了事情。
所以讓我們用濕毛巾捂住這個小三的口鼻,最終把她捂死了。”
高旭一股腦的交待道。
聞言,蘇銳兩手環抱,心中一陣歎息。
“那現場搞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你們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蘇銳一想到那些符文,頓時再次開口。
“那個沒啥目的,主要是為了壯膽。
畢竟幹我們這一行,經常下墓,容易疑神疑鬼,所以關老大搞個儀式給大家壯壯膽。”
高旭十分痛快的交待道。
……
半晌,蘇銳走出審訊室,快步敲開隊長辦公室。
“怎麼樣?”
韓鋼一臉期待的站起來。
“全撂了,參與別墅案的團夥成員,除了關星峰和他的兩個固定手下以外,還有四個外包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