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有話,要對你說。”喬莫哈的精神開始渙散,見水門焦急地陪著藥,艱難地抬起右手,摸著水門的額頭。
“大叔,你說,水門在聽!”水門的臉色很難看,兩年的行醫,水門不止一次見到過這種情況,每每那些快要死亡的人都是這副表情,隻不過水門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相信,喬莫哈大叔的生命會在此終結。
“水門,記得,我的話,不準哭,要笑。”喬莫哈語氣斷斷續續,聲音也越來越低沉,水門配藥的速度更加快,隻不過正當水門將配好的藥準備給喬莫哈服用時,喬莫哈的眼珠已經渙散,呼吸也停止了。
“喬莫哈大叔。”藥草從水門手中跌落,水門輕輕地撫摸著喬莫哈的臉頰,跟兩年前尚不知生離死別為何物想比,水門已經明白為何身邊的人離去時人會變得悲傷。
“喬莫哈大叔,死是什麼意思?”
“死,便是回歸的意思,靈魂回到來的地方去。”
“既然是回到來的地方去,為何會有人悲傷哭泣?”
“因為,舍不得。”
往日的對話曆曆在耳,相似的情景,不同的心境,水門用手輕輕將喬莫哈的眼皮合上,心力憔悴之下,再也受不了疲憊、恐懼與悲傷的折磨,晃了晃,倒在喬莫哈的身上。
“水門,明白了。”
森林河畔,篝火烤肉,也不知睡了多久的水門睜開雙眼,隻見之前那兩個頭戴樹葉漩渦形狀護額的忍者正呆在旁邊。
“醒了?”
“嗯。”
“之前對不住了,我沒想到你會呆在那裏。”
“嗯。”
“救你的是你家大人吧,我已經將他安葬好了,你有什麼打算?”
“嗯,謝謝。”
水門不冷不熱的回答讓宇智波丘有些內疚,其實早在水門踏入戰場時宇智波丘就發現了,隻不過看在其隻是一個毫無威脅的小孩便沒有理會,而岩忍大倉木臨時的反撲強度也超出了宇智波丘的意外,匆忙中,宇智波丘也沒辦法去搭救水門,雖然是因為水門擅自闖入戰場,但宇智波丘不可能去責怪一個七歲小孩不是?
“你還有家人或者其他的親戚嗎?我可以護送你。”
“我的父母和村子裏的人在兩年前就因為戰亂死了,喬莫哈大叔是收養我的人,現在喬莫哈大叔也死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了。”水門聳了聳肩,眯著眼睛,堆著笑容。
喬莫哈大叔,我沒有哭。
宇智波丘見水門強裝著笑容,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擔保你進入木葉村,並給你申請撫恤金,若是你想要成為忍者,我也可以推薦你進入忍者學校。”
“謝謝大叔。”
水門仰望著天空,一顆流星恰好劃過,短暫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