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殘忍了!”楚言臉色難看的望著眼前一幕,厭惡地掩著鼻子,那濃烈的血腥味幾乎都能將人熏暈過去。
“我對他們有點印象,記得我在考試前好像見過他們,那麼他們應該也是參加考核的考生?”菲爾也是捂住口鼻,瞄了地上幾人一眼後悶聲道,雖然他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但是數千人的相貌不是說記就能記下來的。
“他們的確是考生。”聞言楚言也辨認了下幾人的相貌,麵色就更加難看了,因為眼前的幾個人跟他是坐著同一艘飛船來到考場的,跟他同樣都是塔哥聯合國的人。
塔哥來的考生隻有百多人,同船數日早不見夜見的多少都有些印象,更別提其中一人還跟他打過招呼,是個比較開朗的家夥,年紀大概二十五歲的青年,因為對方比較健談,所以楚言也跟著聊了幾句。
聽他說,他之前已經參加過兩次冒險者考核了,這次是第三次,之前還自信滿滿的的說經過一年的苦修,這次肯定能夠通過,但是沒想到現在卻被人像牲口般宰殺在此。
其他的幾人看樣子也是被他拉攏起來的,鑒於考核的規則,的確要提防其他考生,但畢竟都是同為塔哥人,起碼會有一定的信任基礎,幾人搭夥前進的確會輕鬆很多。
楚言再細看了下現場,從這幾人身上並沒有發現劇烈的搏鬥痕跡,這就有些奇怪了。
造成這種情況的可能有兩種,一是這幾人的實力和殺死他們的凶手兩者之間相差懸殊,這幾名考生就連反抗都做不到,但這種可能性較小,能來參加冒險者考核的人哪個不是身手不凡的,而且這幾個人明顯是走一起的,而且死的地方又是聚在一個地方。有什麼人能夠一瞬間將五個人割喉殺死,甚至連逃跑都辦不到?能夠做到這一步的更是少之又少。
楚言更偏向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五個人是在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被殺的,能夠辦到這種情況的方法有不少,比如說,下毒?
楚言強忍著惡心去翻了下幾具屍體,死者身上的肌肉還沒開始僵硬,證明被殺的時間也不是很長。翻了下他們的口袋,果然,他們身上的準考證都被拿走了,下手的人同樣也是考生。
如此一來又有問題了,對方僅僅是為了準考證,如果是在普通的情況下,你死我活的搏鬥下死手還能理解,但明顯對方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大可以取走這幾個人的準考證之後就走人,為什麼還要痛下殺手呢?而且還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
死去的這五名考生致命傷口都在喉嚨,大量的失血讓屍體看上去有些蒼白,臨死前的表情滿是痛苦,絕望,和怨恨,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割喉是一種很殘忍的殺人手法,死者在臨死之前會因為氣管被湧出的鮮血堵住而漸漸產生窒息感,再加上血液快速流失產生的虛弱,那種身體上的痛苦和心靈上傳來的無助足以讓人瘋狂。
那麼看來對方根本就是一個喜歡殺人的變態,此刻在楚言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這麼一副畫麵,那個尚未謀麵的凶手通過某種方法讓麵前這五人失去了行動能力,然後凶手病態地微笑著用匕首將這幾人的喉嚨割開,讓其血液猶如噴泉般噴射出來,而那個凶手則待在一旁,觀賞著這副情景,觀賞這幾人臨死前那痛苦絕望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