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在什麼時候,共和國的長子永遠都是那麼的繁榮。

霧氣彌漫,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我便在國防部顯露了身形。

我不知道我應該去找誰,但是我覺得來這裏,應該是一個蠻好的決定,我的本體被我安置在烈士紀念碑下的土地裏,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我在門口猶豫了很久,這個決定是對是錯,是好是壞,都需要我考量。

我信任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可是如果我暴露了,那麼牽連其他人是不可避免的,我本就為了保護他人而來,若是因此,他們被切片,肯定是我的不對。

“同誌!你站這兒很久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這聲音中的正氣嚇得我渾身一震,才從思量中回過神來。

那是一個穿著日常服裝的戰士,他的臉上帶著關切,手上拿著一杯水,身上的陽剛正氣令我十分不適,卻又讓我心安。

我仔細探查了一下,他身上沒有任何紋身,不是張家的,也不是汪家的。

深呼吸一口,我揚起一個笑容,觀察一下吧,先暴露我,看看他們的反應。

“你好,同誌,我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助。”

說著,我劃開手指,墨綠的液體從我的皮膚中流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將瀝青的公路腐蝕出一個足足有人拳頭大小的洞,將瀝青下路基露了出來。

他見著這一幕,顯然一愣,眨眨眼,笑道,“同誌,你給我變魔術呢?”

見他不信,我又沾了點血按地上。

又是一陣滋滋聲響,還冒了點黑煙。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張帶著笑的臉逐漸僵硬,瞳孔微微放大,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都打著顫,卻又沒動,像是被定住了。喉頭滾動,拔腿就跑,一陣風似的,沒影兒了。

不多久,他領著一堆人,氣喘籲籲的來了。

“班長!就是這位同誌!”

班長的臉上帶著笑,“柱子你怕不是被騙了,哪有人的血會腐蝕瀝青的啊,你知道那瀝青……”

滋滋的聲音冒出,我低頭看看腳邊的窟窿,下意識的看了看手,哦,它滴下來了。

班長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下半句話怎麼都說不出來,半張著嘴,幾次張合,最終彙聚成一句,“同誌你要不包紮一下?”

我搖搖頭,掏出讓吳邪買的小玻璃瓶,附了點靈力,把血裝了進去。一個治療術,小小的傷口便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愈合了。

就這樣,我被請到了會客室。

我很幸運,國防部長今天恰好在。

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陽光。身上墨綠的軍裝一絲不苟,身姿筆挺,高大魁梧,雙手背在身後,遠遠的,便能感受到那股獨屬於軍人的肅殺之氣。

上觀,一頂帶著紅五星的軍帽下是一張剛毅的麵頰。正值壯年,眼角的魚尾不顯滄桑,反倒多了一絲閱曆,看著令人心安,淩厲的眉眼間帶著逼人的英氣,那雙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眸像是能看透人心,掃視一圈後,落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