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凡的第一反應，能夠口吐人言，又是異獸蛇身，且有強大力量，這不就是妖嗎？
逍遙子聽到陳凡的話，愣了愣，然後遲疑道：“這……為師也不知道，畢竟這都是傳聞，誰也沒見過，蠻象倒是常常被人所見，雖在其他地方也隻聽見過其傳聞，但那巴蛇，卻隻是存在於記載之中，從未有人看見過。”
要吞食一象為食，而且還是這樣的蠻象，很難想象巴蛇若是真的存在，該是什麼樣的體型。
“我很難想象，楚軍麵對此獸之時，還是何等恐懼！”鍾洛道。
人在麵對未知生物，尤其是龐然巨物時，會在心底不由自主地產生恐懼惶然。這是刻在人族本能中的東西，很難消除。
就像鍾洛，四品巔峰武夫，若是對上眼前的蠻象，其實有百種方法將其格殺，但他在第一次見到此物時也依舊感到心中震怖。
前前後後，共有三十頭蠻象，排成一列，通過馳道走向遠方，而在那最後一頭體型最龐大的蠻象頭頂，一個身著盔甲的人盤膝而坐。
當陳凡等人看向那邊時，那人猛然睜開雙眸，眼中神光灼灼，驀然開口，其聲好似雷霆震空。
“何人窺伺！”
若是窺伺之人在下方，他並不會在意，但陳凡等人都是懸空而立，而且還是四十幾人，那就值得他謹慎對待了。
“武安君弟子陳玉真！見過張郡守！”陳凡報過名號，然後行了一禮。
張若麵色頓時緩和，衝著陳凡點了點頭，卻沒有停下寒暄的意思，而是示意大軍繼續前進。
“這個張若，竟已入二品！”鍾洛語氣中有些難以置信。
欲成一方郡守，代秦王牧守一方，實力自然不能太差，尋常郡守，四品為限，邊郡郡守三品起步，張若入蜀之前也才三品而已，但如今卻是二品了！
“看來是個厲害角色！”陳凡道。
“是很厲害，武道天賦極佳，知兵善政，先前蜀侯三叛，自他入蜀之後，蜀地立刻安靜下來，而且近些年來，蜀中已成重要的產糧產藥之地！不僅能讓巴蜀自給自足，還能向外輸送。再給他幾年，隻怕巴蜀之地在大秦的位置會更加重要！”
這倒是真的，巴蜀雖然受地形所限，導致其一直窮困艱難，可那片土地，一旦開發好了，卻也極具潛力，那裏會成為大秦的底蘊。
而且大山最適合藥材生長，適合大規模種植藥材，還能減少耕地損耗。甚至在那裏，即便是沒人故意播種，每年都會產出大量藥材。
不過，張若明顯並非常人，他主政巴蜀，第一件事便是管理藥材采挖，人工補種，絕不竭澤而漁，使得那些大山成為一座座藥山。
也難怪能夠突破二品了，實在是那邊資源太豐富了，而他自己又近水樓台先得月，不突破才奇怪。
“唉，這道路又得重修了！”等巴蜀大軍遠離之後，逍遙子看著地上大大小小的坑洞感歎。
要大規模修路，便需要征發徭役。此地百姓剛剛才勉強從戰亂中恢複過來，又要征發徭役，會更辛苦，還好現在並非農忙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