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對此有些疑惑，“此處靈氣有異，他們長此以往，怕是會境界倒退，失去價值吧？”
既然秦王需要他們，隻要他們還有價值就不該如此苛待才對，至少在靈氣供給上，不該如此。
“此處每一處住所內皆有靈氣供應陣法，靈氣供應量皆是與這些人每日的貢獻掛鉤。”近侍小聲道。
陳凡咂了咂嘴，真狠，這是將人往死裏壓榨啊，這樣一來，這些煉氣士即便是為了自身修為境界，也要拚盡全力，不敢有絲毫懈怠。秦王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出工不出力了。
一路上路過丹殿，陣殿等地，隨處可見丹香繚繞，還有獸殿中隱隱傳來的異獸嘶吼之聲，並沒有讓他有多驚喜。
這與他想象中的修行世界截然不同，這更像一個血汗工廠，無數煉氣士在這其中被壓榨，毫無希望。他唯一能夠慶幸的，便是自己不是其中一員。
這或許也是秦王嬴稷讓他到這仙武殿來一趟的原因之一。
等他們穿過層層殿宇，來到了仙武樓前，陳凡看著近侍口中那座仙武聖地一樣的仙武樓，心中也有些激動。
“一共九層，八層以下，陳都尉皆可入。”近侍停在門口，示意陳凡可以進去挑選了。
陳凡踏入其中，發現此樓內部空間比他想象中要大，一層樓頂鑲嵌著密密麻麻的夜明珠，為這一層提供光亮，所以這樓中沒有燈火燭台，也極為明亮。
裝飾什麼的他沒在意，因為他的目光已經被那整整齊齊排列的書架吸引了。
“這裏皆是一些小術，對你而言，價值不大，你若是真感興趣，倒是可以看看，不過我建議你上更高層。”
突然一道聲音從深處傳來，一個身著道袍的人捏著一卷竹簡走出來。
陳凡行禮，“多謝老丈指點。”
這人什麼來曆，他並不清楚，但能停留此處，而且言語之間透露出的對此地的熟稔之態，應該不簡單。
“此處大部分隻有半冊，或是名錄，你若是挑選好了，便到此處尋我，換取完整之法。”
陳凡隨意挑了一個書架，翻了翻發現果真用處不大，而且這裏絕大部分都是武道之法。
他徑直來到二樓，此處煉氣士的法門要多上一些，不過很多東西比較基礎，青羊觀的傳承中便有，倒是其中一卷名為《望氣術》的東西引起了他的一些注意。
最為難得的是，此卷並非半卷也無殘缺，而是完整的通篇不過數百字。
他目光看似隨意一掃，便將此術記在心中，過目不忘之能，當真好用。
等他隨手放下之後，他在心中回想一遍，便明白為何此術為何不受重視了，因為此術難學難精，除非有天賦秉異者，方可入門，而入門之後，也無法真正運用，很可能需要數十年，數百年的修持才能步入精深。
要知道這望氣術，乃是窺探氣運之術，能窺一人之運，也能一窺一國之運，但此術既無殺傷之力，又無增持之效，還得苦修那麼久，完全就是浪費時間。那些煉氣士本就修行艱難，誰會將此術放在心上。